屠青大怒,“老鸡婆,你给我介绍我就得娶吗?你当是你是我谁啊?”
姬媒婆叉腰,“哼,我让胡大力摁着你,看你敢不敢反抗。”
屠青脑袋一缩,转而怒意更甚,“你居然还要把胡大力扯进来,老鸡婆,你太过分了!”
“我就过分了!”姬媒婆跳起来,唾沫星子喷到屠青脸上。
“你唾沫喷我脸上,脏死了!”
屠青挥手,想把人推远点,谁知一个不注意,一巴掌拍姬媒婆脸上。
这下当真惹恼了姬媒婆,“好啊你,死兔子,还敢打人我和你没完!”
她扑腾双手,手臂抡成一圈又一圈,朝屠青脑袋上砸去。
屠青先是后退躲闪,抱头保护,被打几下之后,蹦起来缩着拳头打了回去。
二人在杂货铺里打的团团转,顺带砸坏了一堆东西。
路蕴热闹没看多少,反倒赔进去好大一些物件。
她的惨叫声伴随鸡兔对打声,此起彼伏。
“我的白瓷茶具!”
“我的酒缸子!”
“我的剪刀,全扎在伞上了,天爷啊,造孽啊……”
最后,是牛大和路过的马勤劳一人抓住一个,才把他们分开。
二人脸上都挂了彩,头发也被抓的乱七八糟。
见路蕴损失惨重,屠青安抚道,“路老板你别急,银子我今晚赔给你。”
你现在怎不赔给我?
“今晚我去守财奴家里取给你。”
好家伙,连夜打洞取钱。
他被牛大拖走的时候,脚不忘扑腾几下,看架势是想再战三百回合。
马勤劳想把姬媒婆也弄走,姬媒婆挣扎着,被人往外拖还不忘大喊。
“路老板,记着我的事,于樵,我介绍给县西口宗姑娘,等人回来,我来你店里……”
“哎哟,该死的老马使这么大劲作甚,我一个媒婆,与人为善的很,从不吵架的,放手……”
还惦记县西口宗姑娘呢,也太敬业了。
本以为此事到此结束,熟料,三天后,门前来了位浑身发臭、胡子拉碴、穿着不知哪个乞丐窝里偷来的破衣烂衫的男人。
他直挺挺地站在路蕴门口,把路过的行人熏的直接绕行。
彼时落日余晖,小县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下,炒菜声此起彼伏,饭香阵阵。
由此,来人臭的格外突出,根本无法忽视。
路蕴捂着鼻子,看半天没认出来认识这人,遂问,“你谁?”
死鬼雨夜才会来,再说,这也太臭了,跟打翻臭鸡蛋缸炸了粪坑似的。
“我是于樵啊。”来人一脸幽怨。
“于樵?!”路蕴凑近一看。
哎哟我的妈,没法凑近,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