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慌了。
她近日因为与瑞王府的婚事熬得焦头烂额,又担心肖恒出事内心十分消极惶恐,所以一见到那副画便只想着把人找到杀了灭口免生后患,却未曾想到这一层。
司夫人崩溃哭道:“锦儿还未嫁去瑞王府,无人能护得了司家……你终究是要害死我,害死锦儿,让整个司府都受你牵连!”
肖恒知道这画是设套引他上钩,心里也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他虽然躲着北玄司的盘查,亦是想要有人能像当初一样救他,不至于让他坐以待毙。
可如今出了这画像一事,便将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北玄司必然会查到司府,接着查到自己。
静默了好一会儿。
肖恒突然说:“你未必能让锦儿嫁进瑞王府。”
司夫人两眼发昏,尚在抽噎:“兄长此刻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我的意思是,你要太后的旨意怕是等不来了,只能智取。”
“什么意思。”
“当初世子是因何娶得宋家女儿?”
秋宫宴宋南枝落水,司夫人也在场,她亲眼瞧着沈洲将人从水里救出来,宋南枝当时因为呛了水晕了过去,所以没顾上男女之防,运用了一些渡气施救的办法宣帝顾及女儿家的颜面,便因此赐了婚。
司夫人琢磨片刻抬头,眸子忽然亮起一抹希望之色。
“你既然不想司家遭牵连,必须得让世子不得不娶锦儿。”肖恒说,“如同当初宋昌平因江州贪污入狱一样,沈洲看在结亲的份上出力救了宋家!”
肖恒跟在太子身边这么久,清楚宋昌平能出狱沈洲出了不少力,宋昌宁能巴结上太子,也是沈洲帮的忙。他都能把人从诏狱里救出来,便也能保一保司家。
司夫人告知难点:“那日官人道世子对那宋南枝情深意重,不肯再娶,才会连锦儿的面都不肯见,如此又该怎么办?”
“我去约,他必然会见。”
肖恒的面色变得骇然。
司夫人将画买走,沈洲却没有着急将人带回来问话。玉印之事与司家的关系已经算是证据确凿了,但其背后之人却尚未有动静,遂一直按兵不动。
赵清将今日暗中盯着的动向告知沈洲:“司夫人今日还去宝斋寻宋姑娘帮忙了。”
去了必然是会遭拒绝,但却不会因此罢休。沈洲道:“无妨,你继续暗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