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大学的校园里,绿树如同一把把巨大的遮阳伞,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石中玉刚踏入了校门没多久,就突然听到一声既熟悉又刺耳的呼喊:“石中玉,这边来!”石中玉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二师兄朱刚烈正站在不远处,朝着他用力招手。看到朱刚烈,石中玉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厌烦。他装作没听见,没看见,自顾自地走着。朱刚烈没想到石中玉竟然对他视而不见。他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忙迈开大步,一路小跑着向石中玉冲了过去。“喂!我喊你,你没听见吗?”朱刚烈跑到石中玉面前,气呼呼地质问道,脸上尽是不满的神情。石中玉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呀!原来是朱主任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可能走神了,没听见你叫我。”说完,他冲着朱刚烈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唉!你……等等,我有话要说。”朱刚烈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了石中玉。石中玉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朱刚烈,语气冷淡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是公事还是私事?如果是私事的话,那咱们俩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吧。”朱刚烈听出了石中玉话语中的不耐烦,左右张望了一下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压低声音说道:“公事,去我办公室聊。”石中玉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虽然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但既然说是公事,自己也不好直接拒绝。再次踏入朱刚烈的办公室,石中玉的内心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毫无波澜。经过之前的种种经历,他早已看透了朱刚烈这个人。从心底里,他根本没把对方当成一回事。此时,两人相对而坐。石中玉随意地翘起二郎腿,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脸上流露出一种悠然自得的神情。朱刚烈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沉默片刻后,他终于率先开口问道:“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叫你来吗?”石中玉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以为然地回应道:“朱主任,你真会开玩笑啊!明明是你要跟我谈公事,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有什么话您就痛快点说吧,我还赶着去给学生们上课呢!”说完,他还故意抬手看了看手表。话语之中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丝丝不耐烦。自从上次那场震惊全校的“不雅视频”事件爆发之后,石中玉和朱刚烈二人之间可谓是彻底结下梁子。朱刚烈眼见石中玉这副德行,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而起。只见他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斥责道:“我表侄可说了你对他见死不救!”“你表侄?谁啊?”朱刚烈闻言,不禁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冷冷说道:“少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张浩和我的关系!”石中玉的脸色微微一变,流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说实话,关于这件事,他确实一无所知。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恍然大悟。原来,这朱刚烈特意叫自己来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公事,而是兴师问罪啊!想到这里,石中玉的眼神逐渐恢复平静。他面无表情地淡淡回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现在知道了。”石中玉那一脸满不在乎、松松散散的模样,使得朱刚烈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只见朱刚烈怒不可遏地指着石中玉吼道:“石中玉啊石中玉,亏你还是个老师,竟对自己学生的生死如此漠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听到这话,石中玉眉头紧紧皱起。紧接着,便听见他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你可别血口喷人!当时情况危急,我拼尽全力才把卡车司机从鬼门关拉回来,之后我整个人都累得虚脱了,哪还有力气去救张浩。我也想救他来着,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对于石中玉这番解释,朱刚烈却是一个字都不信。在他眼中,以石中玉的身体素质和能力,别说是救一个人,就算十个恐怕都不在话下。如今见死不救,明摆着就是因为跟张浩之间存在私人恩怨。想到这里,朱刚烈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张浩的性命岂是区区一个卡车司机能比的?你理应先救张浩才对!依我看,你根本就是为了发泄私愤,存心不去救他!”面对朱刚烈那张因愤怒而几近扭曲的面孔,石中玉轻轻地摇了摇头。心忖:这叔侄俩还真不愧是一家人,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慢劲儿简直就要溢出来了!石中玉没想继续待下去,起身道:“朱刚烈,你如果想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那请便,告辞!”……石中玉回到办公室后,越想越气。他猜测,之前“不雅视频”八成就是这叔侄俩联手做的。本来还想等贾柔那边爆雷,可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风声,看来只能他自己动手了。:()笼中鸟,娇妻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