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潘多兰都有些意外,目瞪口呆地道:“你,你怎么没还手?”阿柘透过铜盔,一双幽黑的现实落在她身上。他淡淡道:“你在我身上找什么?不要对我动情,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但如果我随便起来,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潘多兰猛地撒手。她眼神中露出一丝纷乱,慌地一下松开手,否认道:“我才没有,你搞错了。”那一次,宣玄军不顾一切救她,置生死余外时,她承认她有点心驰神摇……那么多年过去了,再爱慕一个人,在没有任何回响时,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地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尤其是她目睹孟铁生和宣秀秀爱慕彼此,幸福如水的一幕后,她午夜梦回,也会想着若是有一个爱她的人,她是否会……心动。一开始,宣秀秀一再撮合她和宣玄军,她是有点难为情的,但她现在想要尝试下,看她能不能再次对男人敞开心扉。铜盔男人的出现,对她的冲击也淹没在宣玄军付出的感动下,她虽然没有对孟铁义那种深爱的感觉,但平平淡淡或许不错呢。“你这种小角色,在我眼中,不过是个玩物,你最好有自知之明。”铜盔男人冷冷道。他一把拔掉肩膀上的木棍,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止血膏贴上去。中毒太深。他力量要好好恢复,至少得三日,而外界不定时的危机,能无限激活他的本能,让他在生死边缘挣扎,继而加快毒血的流动。这就是他的秘密。“呸,你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我每时每刻都想杀了你,才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潘多兰咬着唇瓣道。她必须找个机会,趁他虚弱时再下手。就算是个机器都有耗损的时候,更何况他是个人。总归是有希望的。潘多兰想了想,就远远跟在他身边寻找下手的机会。嗷呜——这时候,山上传来狼的呼声。阿柘听到动静,顿时脸色微微变了变,冷声道:“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潘多兰想反抗。男人劈头盖脸就呵斥道:“你是不是想死?来的是狼群,只有一个地方才能让你活下来,不然就就要被狼撕成肉块。”说完,他拖住潘多兰就朝大山里掠去。夜晚时分,宣秀秀和孟铁生追逐而来。“人呢?”宣秀秀问道。林家盛满头大汗。他几头传递消息,人累得快散架了。“最后一个线人就是追到这里,他们怕被发现,不敢靠太近。”他回答道。“他们确实在这里逗留过。”孟铁生拿着手电筒,从一块石头上缓缓站起身来。ps:抱歉,今天拜年搞晚了,先更新到这里,明天继续呦。带她离开深山里。潘多兰被丢在一个高高的树屋中,底下的铜盔男人亦步亦趋地守着,这一场突袭已经连续剿灭两拨狼群。狼群仿佛很有规律,不停地突袭阿柘,一次又一次攻击他,趁着他满身伤痕,仿佛充满了天大的怨恨,就是撕咬着,撕咬着。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击阿柘,想要将他整个人给吞噬掉。阿柘一次都没妥协。不管他身上的伤势有多重,也不管他满身是血,对着狼群就是反击,双臂,双腿都招呼上,精疲力竭时,连嘴巴都用上了。撕咬。他仿佛也变幻成一个只知道咬人的动物,不顾一切地冲击。潘多兰好几次想要下去帮忙,却听到阿柘冰冷的嗓音响起:“你别以为这种时候,你就可以找到杀我的机会,你只会被这群发狂的狼撕成渣渣。”这是一群经过特训的狼,力量之大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潘多兰趴在树屋上,她眼眶渐渐湿润了。阿柘看起来并不是第一次接受这种攻击,他仿佛一次次都在跟狼群搏斗,用生死在与之战斗,导致他渐渐丧失了人性。他若真的是,是大哥……潘多兰顿时不敢再想,仿佛下一步就是雷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太疲乏,也许是有人守着,她忽然就放松了,竟然就那么沉沉睡去。这一睡,睡得她感觉生不如死,那种无法形容的痛,折磨着她的身体,令她哪怕陷入沉睡都不能解脱。她猛地醒来,却见带着头盔的阿柘正用眼看着她,黑洞洞的眼神里,流淌着无尽的迷惑,以及一丝淡淡的沉溺。“我是不是认识你?”他沙哑的嗓音透着一丝迷雾,听不真切,就像他的喃喃自语一般。潘多兰吓一跳,她急急后退。没想到,阿柘却一步步爬过来,几乎是碾压在她身前,就像在她身上寻找一种某种穿过时空的熟稔与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