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想抗拒就能抗拒的。这就是规则之力!就像宣琼霞和李建设,虽然她人生走向改变了,没有考上大学,反而滞留在老古村读大学,但两人牢牢捆绑在一起,不可分离。如今的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她得做出个选择!是选择相信他,与他坚定不移地向前,还是转身离开,一生一世不见他,躲着他……这是个问题。这几天她累了,需要休息,暂时不愿想这事儿。“珍姨,我需要出一趟远门儿,出去散散心。”宣秀秀对范美珍道。“好,我替你去找人开点空白介绍信,你带上。朦朦刚好没事,你要不要她陪你一起,有个照应也好。”范美珍担心道。宣秀秀笑了。她摇头道:“珍姨,有你真好,处处照应着我,想得又周到又细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之前学过功夫,一般人近不了我的身。放心吧。”“你这孩子,客气啥,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娘家人,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这边,天塌下来,我们也跟你一起扛着。”范美珍道。“珍姨。”宣秀秀抱了抱她。次日。宣秀秀怀揣着介绍信出门了。隔壁县有一处明秀山水的景点,有山有水的,风景宜人,上次刘标为了拿到“钟先生”的货,还邀请她去。她当时没放在心上,只是这一次想起来,就打算去转转看。一开始,田朦非要去,但宣秀秀还是婉拒了。她说想一个人好好想想,等回来,她会用全心的态度来面对这一切了。田朦见她坚持,唯有作罢,只是问她要去哪里。宣秀秀说:“羊口胡宝山。”说完,她就直接出发了。田朦望着她的背影,担忧地问自己老妈:“秀秀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她以前从没这么郁郁寡欢过。”在她的印象中,宣秀秀从来都是高昂的,积极的,不管面对什么,她永远冲在最前方,永远都是最出色的。就像一面鲜红的旗帜。光彩斑斓!范美珍笑了笑。她看着田朦,摇头道:“你不懂,秀秀越是冷静思考,成长得越快,以后可就没人能伤害得到她了。”哪像她家傻闺女,憨憨的,以后只求不要嫁个掐尖要强的男人,找个平庸不出众的,一辈子不开窍,也挺好的。强者之路不是每个人都适合,都能走出来的。不经寒彻骨,哪得扑鼻香。宣秀秀出发之后,一路去了码头。凌河到羊口县不算特别远,可以走水路,也可以自己骑自行车,她懒得动,最后就选择乘船。等她坐上船,汽笛拉响后,她在甲板上站着,吹着河面的风,感受着空气的流动,缓缓闭上眼眸,将自己下沉,下沉,再下沉。“秀秀——”宣秀秀耳中仿佛听到有人喊她。好像是孟铁生……她骤然睁开眼,朝岸边扫去,却哪里也没见到人影。魔怔了。她这是产生幻听了吧。宣秀秀转身离开了甲板。山巅上的宣秀秀船底下。“张水生,你和宣秀秀一个也别想跑——”孟铁生望着船只远去,手指握成拳。下一秒,他撒开腿就对着相反的方向狂奔。羊口胡宝山。宣秀秀下了船之后,从空间里转移出一辆自行车就上路了。在这所县城,没人认识她,她不管做什么都非常方便。她骑着车直奔目的地。等她抵达胡宝山山峰脚下,就在一户农家歇歇脚。这时候的山不像后世,开发了收费。“大姑娘,你这大老远过来,是为了游玩,还是什么啊,一个人也不怕遇到抢匪吗?”农户大娘关心问道。“不怕,他们来了,刚好给我练练手,我手痒痒呢。”宣秀秀笑道。大娘以为她说笑呢。宣秀秀自然没去解释。山里散户居多。独门独户的,零零散散地修建着石头房子,山民最怕的就是野兽下山觅食,对人倒是特别地欢迎。大娘从又黑又暗的屋子里端来一碗黑乎乎的面疙瘩,笑呵呵道:“姑娘,你要吃吗,中午刚做的,剩下一点。”她准备留了当晚饭吃。宣秀秀失笑。她下车时,为了方便,从空间转移出一点零食装在布袋上,挂在车头上,见大娘这么热情,她转身走过去,取出一份剥掉塑料袋的雪饼。“大娘,谢谢你,我带了东西吃,这个是我家乡的饼,你尝尝看。我要去山上,就不跟大娘多聊了。”宣秀秀道。“嗳,好,好嘞。”大娘接过宣秀秀递来的雪饼,一脸怔愣地瞅着,一开始还不太敢吃,等宣秀秀离开了,她小心翼翼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