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常年佩戴石英手表的左手,“知道这块表为什么和市面上的不一样吗?因为里面多了些东西,你那点剂量的安眠药,对我没有用。”
夏果儿确实因为他的手表特别,所以留意过,但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功效。
这是她翻车最狠的一次。
夏果儿也不辩解,“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七子花我必须拿到。”
他一把捏住对方细嫩的脖子,“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休想打七子花的主意。”
从几天前,霍凌夜就发现夏果儿不对劲了。
一开始他因为是因为墨尘的病情,所以才会这样。
但随着夏果儿异常的举动增多,他心里也有了判断。
霍凌夜给过她机会,只要及时收手,这件事都可以既往不咎,但夏果儿一意孤行,还是来到了密室。
他把丢失了几天的项链拿回来,冷声道:“这个东西,你碰一下我都嫌脏。”
夏果儿知道,对方很宝贝这条项链,除了是密室的钥匙以外,应该还有别的含义,但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询问了。
脖子被捏得生疼,在封闭的酒窖里,有些喘不上气。
夏果儿表情痛苦的看着他,“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在这样下去,她早晚死在里面。
霍凌夜眼底猩红,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松力度,反而收得更紧,直到对方青筋暴起,眼皮上翻,露出了缺氧的状态,才松手。
他把夏果儿甩过地上。
突然失去重心,她只能用手撑着。
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块金属碎片,直接扎进了掌心深处。
她疼得直冒冷汗,却不吭声,只有微微发颤的手臂,在叙述着她的痛楚。
眼下这种情况,示弱并没有好处,也不会因此博得霍凌夜的同情,她只能忍着。
霍凌夜当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表情冰冷,“夏果儿,这辈子你都只能待在霍家,哪也去不了,至于墨尘,你就看着他毒发身亡吧,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
他转身离开,没有看见夏果儿身后流了许多血。
被扎伤的掌心伤口斑驳,她的脸色也开始发白。如果不及时止血,随时都可能休克。
夏果儿扯下一截衣服包住掌心,踉踉跄跄的扶着墙走出酒窖,一路都是血迹。
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赶紧给采影打了个电话。
夏果儿刚走到门口,就不行了,脱力的坐在地板上,冷风夹杂着细雨,全都打在身上,她穿着单薄的睡衣,根本不御寒。
在她即将晕倒之际,采影终于来了。
采影下车,看她满身是血,吓得脚底打滑,差点也一起摔在地上。
他赶紧把人扶上车,一边往医院赶,一边问道:“你怎么回事?霍凌夜干的吗?他这是家暴!是虐待!”
“不是……”夏果儿气若游丝,昏昏沉沉道,“不小心摔的……别说话了,我头痛。”
采影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心里是又急又气。
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他连闯几个红灯,一路杀去医院。
夏果儿掌心的伤口很伤,但庆幸的事没有伤到筋骨,打了破伤风又缝了针。
因为失血过多,只能先留着医院打补液。
夏果儿淋了雨全身都湿透了,只能先换上医院的病号服。
她有些发烧,采影在旁边守了整夜,每过一小时,就量一次体温,根本不敢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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