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却害死了他,害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也希望不是你,但带驮儿去河边的是你,我曾经调查过,你曾让人留意河流情况,前两日河水平稳时你偏偏不带驮儿去,偏选了河流汹涌的那一日……
我也曾试图说服自己那是个意外,可方才听到你的那番话,我才知道这是预谋。
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师桐泣不成声,崩溃至极,“他已经五岁了……他都五岁了啊。
开口的第一句叫的就是父亲,驮儿叫了你将近四年的父亲,你怎么忍心啊……”
她哭得站不住脚,跪在地上。
宋响看着爱人心如刀割,声嘶力竭,他心里也同样不是滋味。
赵镜姝帮着在旁边搀扶,但宋砚淮担心她的身子,将她拉到一边,扶着师桐。
师桐抗拒地推开宋响,几乎哭晕在儿子的怀里。
赵镜姝眼眶酸涩,擦了擦眼泪,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声音吞了回去。
她没想到,小姨居然知道真相。
宋响浑身冰凉,早已经慌张不堪,他想要解释,但师桐根本听不进去。
到最后,师桐哭得都晕了过去。
宋砚淮连忙抱着师桐回院子,再让底下的人去请大夫。
师桐晕厥,大夫来后扎针就醒了,但一醒她就哭,也不愿意见宋响,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父亲想阻挡你的姻缘,却不想将自己的姻缘赔了进去,竟扯出了三十年前的陈年旧事。”
谢钺沉说,后面的人推着轮椅出府邸。
宋砚淮牵着赵镜姝的手,送他出去:“作孽吧,一些孽障即便是经过时间的掩埋,但罪过到底是罪过,人犯了错,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时间问题罢了。”
“你们家最近可要鸡犬不宁了,你得撑住啊。”
谢钺沉说着,又瞥了一眼失神的赵镜姝,“赵小姐,你就别多想了,怀孕时可不好劳心伤神。”
赵镜姝倏地回神,讪笑着,但看着宋砚淮的眼神,很复杂。
谢樾沉临走时还指了指阿亚让她来搭把手扶他上马车。
阿亚很无语,在心里翻白眼。
他带了这么多人,居然还要她帮,简直有毒。
当然,便是满腹牢骚,阿亚也还是过去帮忙。
谢钺沉离开了,赵镜姝却用一种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宋砚淮:“二哥,我有话要问你。”
她缓缓地抽出了被紧紧握着的手。
宋砚淮倏地一顿,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