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宴眼窝泛红,歇斯底里道:“你知道奉亲王是什麽人麽?为什麽要害我?”
沈念被他吼得委屈:“我没有害你……我只是想让你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邱宴冷笑一声,“这麽多年,你羞辱我,糟践我,什麽时候将我当过人?还有什麽比嫁给我更让你委屈的事?现在又说这些做什麽,晚了。”
“邱宴……”沈念红着眼眶,哽咽道:“我以前对你是有些过分。可我真的没有想让你走,我只是……”
只是什麽呢?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在云端上坐久了,习惯淩驾于一切的感觉。
邱宴看着她慌神的模样,揉着额角,试着让自己平息下来,嗓音颤抖道:“我……我先走了。”
“邱宴。”
他头也没回。
郡公府
“阿娘,怎麽这麽多东西。”华衍望着堆成小山的桌子道。
萸娘也觉得奇怪,今年不光都护府送不少年节的东西来,就连韩氏也派人送了不少东西。
往年可是什麽也没有。
“你阿姐不能过来,所以托人送来的。”
“我宁愿不要这些东西,我想见阿姐。”华衍嚷嚷道。
萸娘笑道:“你阿姐哪能天天见,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那过了年,阿姐会回来吗?”
“你阿姐若是得閑,自然会回来的。”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屋顶、树梢上。
聂家上下张灯结彩,依旧难掩清冷。
聂玫穿着新衣,饭桌上面色沉闷。
越夫人坐在主位上,望着聂玫越发消瘦的脸,眸子里满是担忧。聂玫的身子越来越重,如她这样怀着身子的人都是越来越圆润。只有聂玫,瘦弱的只剩把骨头。
韩氏则默默地坐在一旁,时刻关注着饭桌上每人的神色。
屋子里,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
韩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越夫人说道:“母亲,您多吃些。”
越夫人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玫儿自从怀孕后,就食欲不振,如今越发瘦弱。”
韩氏移目过去,附和着:“妹妹这般瘦弱,确实让人担心。母亲若是不放心,不如请个郎中来瞧瞧?”
聂玫擡头,嗓音冷淡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