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供元墨白参研法蕴,自是无妨。
将这一切收好,雷俊以自身法力符箓,衍化一座仿佛真实的醮场法坛。
然后,他点燃清香,同徒弟卓抱节一人一炷,礼敬面前青玉山自然天地山川。
一如当年元墨白教导他时一样。
结束这一切后,雷俊方才带上大徒弟,离开青玉山一带。
接下来,他继续先前自己的原计划,前往下一个道家符箓派的分支别传。
天虚山,天虚派。
虽然职责是巡观四方,但雷俊新官刚上任,第一趟出来,主要是和各地分支别传彼此熟悉一下面孔,联络一下感情,稳固各大符箓派传承同龙虎山祖庭之间的联系。
所以这趟巡游四方,雷俊不搞突然袭击。
将要抵达前,他联系通知天虚派掌门涂光语一声。
和此前紫霄派、玉河派那时一样,天虚派掌门涂光语这趟也早早协同门派中的骨干,一同出山相迎。
“雷长老远道而来,欢迎欢迎。”涂光语面带微笑。
他同元墨白关系颇好,来往密切,这些年也曾多次前往龙虎山祖庭,到天师府本府后,大多数时候都是雷俊师兄弟迎来送往。
所以涂光语和雷俊也更熟悉。
雷俊修行,一路走来,涂光语都看在眼里。
回忆当年那个曾来天虚派挂单的年轻弟子,涂掌门心中不胜感慨。
“涂师伯,家师有命,着我代为问候您。”
双方聊过公事后,晚间,涂光语再私人邀请雷俊一起坐坐,两人都颇为随意。
听雷俊提起元墨白,涂光语笑问:“元师弟有心了,这趟传度大典我没回山门祖庭参加,有两年没见元师弟了吧,他当前可好?”
雷俊:“家师一切安好,请师伯放心。”
涂光语连连点头:“这就好。”
他看着面前雷俊,神情有些感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元师弟有徒如此,他一定非常高兴。
时间过得真快啊,距我们初见时,已经奔着三十年去了,连李外大战,都是二十余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雷俊轻轻点头。
他看着涂光语,平静言道:“回想往昔,当年同夏师姐一起聆听师伯您教诲的日子,还仿佛就在昨天。”
涂光语叹一声:“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雷俊轻轻点头:“家师和我是寻夏师兄与夏师姐下落,并非针对天虚山。”
涂光语言道:“这我自然相信,也看得出,府里不难为夏氏一族。”
夏氏一族,乃名门之下的地方豪族,曾有多人拜入龙虎山天师府门下。
其中元墨白、涂光语的同门师兄夏博,乃是其中领军人物。
夏博族侄夏秀山和夏清,也都曾是天师府年轻一代弟子中的代表人物。
只是,夏博同李红雨成婚,夏氏一族也一向被视为同李氏同气连枝。
故而最后一次李外大战中,李氏一族落败遁逃的同时,也牵连夏秀山、夏清和夏氏族人。
战后,他们销声匿迹。
如今算来,已有二十余年。
但夏秀山、夏清等人的下落,元墨白早有掌握,只不过,一直不曾拿上台面来说。
诚如涂光语所言,天师府不曾难为过夏家。
名义上,李红雨同李松、李紫阳两支不同,府中并未将李红雨和夏秀山、夏清等人开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