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带微笑回道:“没事,我到里面等着就是。”“孟大人。”衙役面色为难,“大人不在,我们也不好让您到衙内等候,不如您先回去,等我们大人回来了,再派人通知您。”孟长青自己把缰绳套在桩上,“你倒是贴心,不过我要跟你家大人说的事,与我来说十分重要。如此,我就在门房等着吧。”衙役没办法,无奈将人领进正门旁边的小房间。原本在里面歇息的衙役只好避了出去。很快又有人到里面通报,“大人,北山县那位大人没走,就在门口的小房间里等着。”茅春芳活像吞了一只蛤蟆,“把师爷叫过来。”报信那人正要去,茅春芳又道:“再给我备马车。”“大人您真要出去啊?”“他往门口一堵,我哪里还能坐得住,快去!”“唉唉!”门房中,孟长青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谈话声,只给了八方一个眼神,八方当即心领神会,凑到外面仔细听起来。“你怎么过来了?”这是刚才给孟长青回话的班头所问,站在他面前的,瞧着也十分眼熟,正是城门口打过照面的守兵。“老爷在不在?”“老爷刚才出去了,城门那边出了什么事?”守兵指了指拴在旁边的马屁,“北山县又把一班人放在了城门口。”这人一路跑来,说话间隙忍不住大口呼吸,说话的音量也忍不住提高。“你小声些!”班头低声斥责,“北山县来的那些人就在那儿呢!”守兵看向他指的方向,压低声音说:“老爷什么时候回来,这事得禀告老爷才好。”“老爷真不在。”班头让他到一旁休息,“我去问问师爷。”八方听完全程才回去跟孟长青复述,“茅大人还真的不在,少爷咱还等吗?”“等。”孟长青注意到旁边打瞌睡的席蓓,“你把凳子拼在一起,让师父躺下睡吧。”她这话才说完,那边席蓓就睁开了眼睛,咳嗽两声道:“不用,只是坐着无聊,难免犯困。”孟长青闻言从钱袋里掏了一串钱,交给席蓓。席蓓纳闷,“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八方,看见钱就睡不着。”“既然师父在这里无聊,就到县城里转转,顺便买些午饭回来。”席蓓直接把钱塞到了八方手中,“叫八方去吧,我得看着你。”“师父太过小心了,有白大人他们在,就算你跟八方一同出去,也不会有人伤得了我。”席蓓没说话,只是朝她脚腕处瞄了一眼。孟长青揉了揉眼睛,“八方,你去吧。”“行。白大人你们要吃些什么?”楚沐风很好说话,“有什么吃什么,跟你们一样。”“那少爷我去去就回。”孟长青搬了张桌子到面前,又找来抹布将桌面擦了一遍,然后出门对班头道:“麻烦你向师爷传个话。”班头恭敬道:“请大人吩咐。”“想借他笔墨用一用,帮我问他是否可以。”“是。”班头快步小跑进去,很快拿着笔墨纸砚出来。他把东西双手交给孟长青,“师爷本想自己送出来,但不巧公务繁忙实在没空,还请孟大人海涵。”孟长青笑眯眯的将东西接下,“既不得见面,劳烦你替我谢谢他。”说完她拿着纸笔又回到那个小房间。班头略在原地停了停,就是想看孟长青拿那些东西要做什么,只见对方将纸张铺展开来,往旁边一坐,挽起袖子就开始磨墨。他不好盯着看,再说,在他这个角度,就算盯着也看不清对方在写什么,只能走了。“班头,里面在做什么呢?”他刚回到位置上,就有同值守衙役凑过来问。“少问!”班头没有好脸色,“做好你自己的事!”杨门县城里,八方牵着马,闻着味道找吃的,这是他从前在京城惯用的办法,却不想在这边失了灵,到处闻了半天,都不是什么好味道。走了好一阵,总算闻着点食物香,他赶紧过去,却不想茅春芳就在传出味道的地方坐着。八方当即就想冲过去,他想去告诉对方,自家少爷在他衙门里等着。可他刚迈了两步,就想到以前孟长青说的话,当下停住了脚步,不止如此,他还牵着马绕到了有遮掩的地方。他探出头去看茅春芳,见他表情悠闲,一手撑着大腿,一手比着面前的油饼跟摊主说着什么,在他身侧还站着三四名衙役。他那模样,根本不像在谈什么公事。八方不是没脑子的人,猜到茅春芳多半是因为他家少爷,才特意躲出来。他干脆调转方向,随意买些干粮就回了县衙。“少爷!”八方背着干粮,才一进门就道:“您猜我在街上看见谁了?”孟长青拿着笔看他,“我猜,应该是茅大人吧?”“您怎么知道!”席蓓问:“你没跟他说长青在等他吗?”“没有。”八方把东西放下,“我觉得他多半是故意躲出去的,所以我没出声,没让他看见我。”孟长青夸赞他做得好。“他既然要躲,那就给他躲的空间吧。”孟长青说,“我也不想把人逼的太狠。”“可茅大人一直躲着不见也不是办法。”八方往孟长青身边走,想看看她刚才在写什么。等走到桌边,八方才看到那纸上画了许多小方格,“您又准备下五子棋?”“空等太没意思。”孟长青吹干纸张,又从钱袋里掏出半串钱来,将其中一半分给八方,“正好你回来,还是你用正面,我用反面。”八方立刻接过铜钱,跟孟长青对坐下起五子棋来。这两人下棋水平差不多,差不多的不行,所以他俩都只:()在古代做个小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