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罗宇无辜道:“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要什么公文?”有人说了今天墙边的遭遇。罗宇只能说,“那等束二花回来,我帮你们打听打听。”“等她回来还用你去问?”口气冲的那位又开口,“你到官府去问问,真要什么文书,你替我们求一个不就行了。”罗宇很是为难,“大人这两天忙,不一定有空理会这些事,我只能去问问看。”“你去求他,他怎么会不理你呢,你可是他一手提拔的驿官啊。”有人跟罗宇这样说,“你也官啊。”“驿官不是官。”罗宇解释他们也不听,他们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别拉我,别拉我,驿馆不能没人,我出去得跟别人打招呼。”“县衙离这里也没多远,就去一会儿有什么要紧?”“不行不行。”这回罗宇非常强硬,“耽误传信是掉脑袋的事情,驿馆一刻也不能离人,大人千万叮嘱过我的,我不能不当回事。”“好好好。”来的那几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那你去找人来看着,快!”罗宇心里对这些人开始不满,觉着不过为了些小事,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居然不顾他的生死,那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是自己亏欠了他们。罗宇出去找人时,心里憋着气,非常不高兴。但在门口没等一会儿,就有他认识的人过来,这人从前在驿官帮过忙,能帮忙看着,他还没有开口,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倒是迫不及待的把人拉了进去。他可以说是被那几个人推到官府门口的。门口的衙役见他这样过来,自然问他,“出什么事了?”“他找县老爷有事。”身后有人替罗宇回答。“你们都找县老爷有事?”衙役问。“不,就他。”“那先进来吧。”衙役把罗宇带进衙门,才问外面那是什么情况。“那些都是我家周边的叔叔婶子,他们想让我跟县老爷打听公文的事。”“不管他们让你打听什么,县老爷今天应该没什么空。”衙役也是好心,“这样,我去找找里头的人,看谁能跟县老爷递个话。”“哎,多谢您了。”“咱同样替衙门做事,算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衙役在前衙转了一圈,没看到孟长青,连孟长青身边的八方也没看到。“找什么呢?”杨正从屋里出来叫住他。“校尉。”衙役转头,“罗宇来了,想跟咱家大人打听什么公文,这事要不要告诉大人?”“有人找肯定要告知大人,让大人自己决定要不要见。”杨正说,“你们在在外守门的,千万别擅自替大人回绝。”“这是自然。”“怎么?大人不在前衙?”杨振问。“转了一圈没见着。”“厨房去找过吗?”衙役道:“那地方没有。”“去那边找找,要是也不在厨房,就是在后衙,你站到后门口,朝里头喊满仓的名字,叫满仓通传。”“哎。”倒也没有那么麻烦,衙役在厨房找到了正在劈柴的孟长青。“大人,怎么是你在劈柴。”衙役快跑过去,想接过孟长青手中的斧头。孟长青却侧身让开,“我是在锻炼,有事找我吗?”“是。”衙役告诉她罗宇来了,“您要见吗?”罗宇在门房处等了一刻钟,终于等到那衙役回来,“大人让你去书房,跟我走吧。”连进两扇门,罗宇才看到坐在书桌后的孟长青。“大人,贸然打搅失礼了。”罗宇跟在孟长青身边一段时间,看过她和凉州官员来往,场面话倒是会说了很多。“你要打听什么公文?”孟长青直接问。“是我家周边的叔婶们,想到城墙边上做生意,他们过去被那边的兵爷拦住,问他们要文书,说没有文书不能靠近。”罗宇越说越觉得尴尬,“他们让我来跟您打听打听。”“就为了这个?”孟长青看向罗宇,“我看你的摸样,似乎来的不是很情愿,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们,让他们找别人打听。”罗宇:“可他们还能找谁打听呢?”“你管呢?”孟长青说,“他们去城墙边做什么生意?”“跟束二花一样,卖糜子糕。”孟长青笑问:“束二花得罪你了?”“啊?”罗宇不解,“没有,大人为什么这样问。”“既然没得罪你,你为什么帮着别人抢她的生意?同样卖糜子糕,你的叔婶去了,她的生意势必要受影响,这点你考虑过没有。”他显然没有。“你去告诉他们,想到墙边做生意我是支持的,我官府最愿意做的事,就是收税金,但是同样的买卖,我只给一份公文,他们想去墙边做生意,不能卖糜子糕。”罗宇听着点头,“我会转告他们的。”“光是转告你们用,你得警告。”孟长青说,“你身为驿官,不是他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的。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往后再遇相似的问题,你直接拿出你驿官的身份来。”“哎,我知道了。”罗宇回应的就没气势。气势是一种非常玄妙的东西,有些人天生看着好欺负,罗宇就是这种人。看着罗宇弓着背离开,孟长青叹了口气。试图改变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有句话说的妙,狗改不了吃屎,人的劣根性或说缺点,是极难改变。除非自己愿意改。在衙门外面等着的那几个人,等来这样一个消息,纷纷责怪罗宇没用,疑心他不是真心帮他们办事。“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爷爷?”其中有个人这样骂他。罗宇想起孟长青的话,想要表现的硬气一些,却觉得自己练站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一张一合的吐出他不爱听的词句。“算了!”有人带头离开,这场责骂总算是结束。“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可是走到一半,那群人又回过头来,跟罗宇说,“哎,我有一个办法,这回你一定得帮上忙。”:()在古代做个小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