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玉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随着军报一起送了回去,约摸着这几天应该是要到了。玄铮看着沙盘,思索着白日商量出来的战术有没有不妥之处,闻言也没抬头,说:“算着时间应该是到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林澄玉托腮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道那句话果然没有说错,长得好看的人,认真起来会更好看。虽然这话有些俗气,但是很有道理。别看玄铮平日里在他面前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做起事来,却很是谨慎。“等仗打完了,咱们就该回京了。”林澄玉不知怎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玄铮偏头看了他一眼,说:“要是你愿意,咱们可以不用急着回京,反正到时候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可以四处游玩一番,再回京不迟。”林澄玉眼睛一亮,显然很是动心,不过想了想还是说:“还是得先回京露个面,不然你岳父岳母指不定要怎么想呢。”见不到人,就是猜测他战死沙场也是有可能的。玄铮突然笑了,坐到他身旁,问道:“你知道京中那些人会怎么传吗?”“怎么传?”玄铮低笑几声,说:“到时候,他们会说,临淮王和宁安侯私奔了。”林澄玉就知道他没憋着什么好话,忍住想白他一眼的冲动,说:“刚夸过你,这会儿就又暴露本性了,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玄铮摇头,显然是不能的。林澄玉无语地把他推向沙盘的方向,“继续看你的去吧,真该让外面那些人都看看,他们眼里雷厉风行的王爷,私底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玄铮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在把人揉恼之前收回手,继续看沙盘去了。林澄玉用过饭后就洗好了,这会儿玄铮在忙正事,他有些无聊,往被子里一滚,看着烛光下的人。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他也没有一点抵抗的意思,闭着眼就睡了过去。等玄铮忙完的时候,他已经裹着被子睡熟了。玄铮无奈,说好的等他一块呢,这就睡了?虽然这样想,但他下意识就放轻了动作,要是把这小祖宗吵醒了,还有的闹呢。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舍不得。玄铮才躺好,林澄玉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一个翻身就滚进了他怀里,顺势把胳膊搭在他的腰间。玄铮心满意足地把人搂紧了。自从上次那场仗,大胡子们元气大伤,前去打探的人说,大胡子们已经退回了老家。仇熊笑得志得意满,很是嚣张,“他们屠戮我边城百姓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吧,他们不是嚣张吗,看他们以后还能不能嚣张地起来。”林澄玉唇角一翘,但是却没有人再敢轻视半分,只听他说:“他们现在是有心无力,等他们人多马肥的时候,会再次卷土重来。”“所以咱们就要趁他病,要他命。”玄铮和林澄玉对视一眼,显然是将大胡子们当成了待宰的羔羊。三日后,玄铮带兵,攻进大胡子们的老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大胡子首领不可思议地大喊:“无耻的中原人,竟然趁我们休养生息的时候打过来,难道他们不知道趁人之危是很可耻的事情吗?”林澄玉疾驰奔来,马蹄就差一点就踏在了大胡子首领身上,吓得大胡子首领狼狈躲避,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语气不是在说什么好话。但是林澄玉也没在意,因为自己也没有好果子要赏他吃。“你们也有脸说别人可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林澄玉高声讥讽,字字铿锵,似乎能传遍整个草原。“你们残暴屠杀我边城百姓时,可想过这两个字?”“你们侮辱我边城女子时,可想过这两个字?”“你们将我边城幼童挂在城墙上虐杀时,可想过这两个字?”周围的将士们闻言心中愤怒更盛,下手毫不留情。大胡子首领还要狡辩,才张开嘴,脑袋就被林澄玉一刀砍下,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刀尖的血滴在地上,是对那些将士们和无辜惨死的百姓们的告慰。林澄玉说:“废话真多。”首领一死,大胡子们被几乎是一面倒的形势吓得没有了抵抗之力,把刀一扔,投降了。保命要紧。首领都没了,他们也被杀的所剩无几了,再不投降,就真的要死光了。到时候,剩下些女人和孩子们,还不是任由中原人拿捏。此战大胜。消息传回京时,林黛玉边看着贾探春练基本功,边自己练着,一听到这个消息,手上力道一时没收住,竟将木桩子给生生地劈裂了。贾探春看得目瞪口呆,英气的脸庞上也不禁露出几分佩服的神色。听说是听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林黛玉动真格。真厉害啊。只是这样一看,自己要练到她这个境地,怕是还要很长时间。贾探春很有毅力,被林黛玉的这一手激起了斗志,练武很苦很累,可是一想到能变得如此厉害,这些苦累算什么。林澄玉平安无事,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和林家有过节的那些人,上朝时在皇上面前,对林如海好一番恭维,其实心里怎么想的,谁不知道呢。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能骗过谁呢。皇上太高兴了,说:“临淮王和宁安侯此次带领将士们大获全胜,为我朝开疆扩土,如此大的功劳,朕要重重地赏。”南安郡王脸都要笑烂了,当然,是假笑。“皇上,宁安侯功劳不小,是该赏。”“可是他年纪小,心性未定,这样接二连三的赏赐,恐怕会让他变得浮躁起来,到时,恐怕与皇上的爱才惜才之心背道而驰了。”简而言之,就是——不、能、赏。但是南安郡王学聪明了,既然明着说不行,哎,他就拐弯抹角说。就算皇上最后没有采纳他的“忠言”,他这也算是一片真心为君了。:()末世大佬穿红楼,不服就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