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张狂的人。在场之人窃窃私语,却又在诸葛云峰阴毒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畏惧不敢与之对视。有一两个初来乍到的愣头青想说些什么,立即就被旁边的人拉住,连连摆手示意。这个头出了,可是要连累全家的。京中谁没有听说过诸葛云峰的名头,都说临淮王行事雷厉风行,但做的却都是实实在在为国为民的事,可这诸葛云峰呢,恶贯满盈,专横跋扈,伤天害理的事不知道做下多少。此时强出头,那就是等死呢。诸葛云峰咧嘴一笑,对这些人的反应很是满意,临淮王算什么,从此以后,他诸葛云峰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等京中兵权到手,那些以临淮王马首是瞻的狗屁禁军,就是他脚下的奴才。“小美人,本公子瞧你长得尚有几分姿色,你却如此不识抬举,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诸葛云峰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澄玉,恨不得将他就地“处置”了。说罢,他也管人愿不愿意,手一摆,就要让人把林澄玉捆起来带走。在这京中,就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就是那劳什子临淮王,如今见了他,怕是也要客客气气的。易容时,林澄玉让那人将玄铮的脸变得平平无奇,到他自己时,却要求要好看些。诸葛云峰一看见他,脚都挪不动了。虽然这张脸不算绝色,但这身条气度,却很是出众。因而才有现在这一出。“且慢。”林澄玉眸光慵懒,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一般,“我们初来乍到,还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你连本公子都不认识?真是个没见识的。”诸葛云峰自己不答,他身后的随从狗腿子一样,脑袋都快要扬上天了,“我们家公子,乃是诸葛家大公子,诸葛云峰。”“哦,原来是诸葛云峰。”林澄玉的反应太平静,诸葛云峰瞬间就生气了,这世上还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听到他诸葛云峰的名字,不说跪下磕头,反而如此没事人一样。诸葛云峰眉头一皱,他相貌中上,可是眼底那股邪光,生生将这张脸衬得丑陋了十分,加之他素来不知节制,眼下青黑之色让人想看不到都难。他身后的狗腿子见主子不开心了,眼睛一转,就有了讨好之策,“我们公子不日就要接管禁军,你们”林澄玉才想不听他扯淡,立即开口打断施法,“便是临淮王,天潢贵胄,也从不曾像这位诸葛公子一般张狂,可见诸葛家家风堪忧。”诸葛云峰暴怒:“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诸葛家的不是,我看你是找死,如今就是皇上,也要给我们诸葛家几分薄面,你们有几个胆子敢口出狂言。”林澄玉似是才知道害怕,“原来皇上都要给你们诸葛家面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诸葛云峰在家时就被叮嘱最近行事谨慎些,可是林澄玉看他的眼神太过轻蔑,似乎就像看一个哈巴狗一样,实在是让人生气。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谨言慎行的人,一时生气,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你知道太后娘娘姓什么吗,诸葛,诸葛家的诸葛,临淮王原来得势时,也要毕恭毕敬的,你们觉得他天潢贵胄,在我们诸葛家看来,那就是个”林如海厉声道:“慎言”话还未说完,诸葛云峰就从二楼飞了下去,重重砸在一楼桌上,吓得下面的人四散躲开。林如海:“”他站在楼梯上,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面对这个场面。才刚走到一半,这就又要下去了?诸葛云峰的狗腿子们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往楼下跑,要不是林如海反应快,往边上一躲,这会儿就要被这些人撞倒了。诸葛云峰在林澄玉面前说玄铮的不是,可不就是找死吗。刚才还在二人面前大放厥词,此刻却只能躺在一片狼藉中哎呦连天,狗腿子们围着他,嚎丧一样喊着。玄铮在诸葛云峰侮辱林澄玉的时候就想发作了,可是林澄玉却制止了他,如今瞧着林澄玉气愤的样子,便说:“何必听他说那么多,叽叽歪歪还不如狗吠,早就该收拾他了。”林澄玉斜他一眼,“若要令其亡,必要令其狂,我就是想看看,他能狂到什么地步。”玄铮居高临下,将下面的乌烟瘴气尽收眼底,冷眼看着那些狗腿子们,叫嚣着要将他们二人碎尸万段。“真是好大的口气,诸葛家这些年,也算是狂够了。”林澄玉拉着玄铮下楼,和林如海擦肩而过时,眼神都没有动半分。林如海看清这二人的面容后,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原来只是身形相似,还好还好。只是心中又难免为着二人担忧,诸葛家可不是好惹的,这二人今日将诸葛云峰打了,定是不能轻易收场。谁不知道诸葛家那些人,都是些是非不分的混账玩意儿。偏他们还觉得自己挺好。真是猪油蒙了心了。狗腿子们看着二人渐渐逼近,想起林澄玉干脆利落的一脚,心中都有些害怕,但是主子在后面看着,他们就是做样子也得把样子做足了。为首的狗腿子虚张声势地说:“你们别嚣张,伤了我们家公子,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林澄玉似是有些疑惑,“你们家公子大放厥词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挨收拾,那些话,哪一句不是犯上之言,如今却来这里斥责我这个忠君爱国、替天行道的忠义之士,真真是世风日下,难道这天下竟是你们诸葛家的天下了不成。”狗腿子如何敢接这话,吭吭哧哧了半晌,又说:“你这会儿说这样多,不过是临死之言罢了,等太后娘娘知道了,任你是什么人,也要脑袋搬家。”林澄玉听着好笑,凑在玄铮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林如海便是看一眼都觉得心梗,这二人身形太像澄玉和临淮王,乍一看,还以为自家儿子在和临淮王搞断袖呢。真是糟心。:()末世大佬穿红楼,不服就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