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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是在一阵颠簸中苏醒的。
他睁开眼首先看见的就是私人救护车显得有些老旧发黄的车顶
随后想起了什么的他瞬间就想坐起身来。
可捆住他双手双脚的束缚带制止了他的反抗动作。
接着耳边传来的熟悉声音令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你醒了。”
平静下来的弗兰克侧头望去,只见救护车一边正坐着一位不苟言笑的光头——47。
在47身旁则是笑意吟吟望着他的杜维。
弗兰克看见杜维后轻叹一声,开口谢道:
“这次可多谢你了,否则我想我连复仇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我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不能遵守给予瓦伦蒂娜的诺言了吧。
杜维,你就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一个忙吧。
替我告诉瓦伦蒂娜,我很抱歉。”
杜维笑着摇摇头:
“那可未必,虽说你这种情况的换心手术全世界是首例。
但是我们有最好的顾问医生,而且你命不该绝。
我想你大概能自己站起来跟她说声抱歉吧。”
弗兰克苦笑一声看向了一旁架子上挂着的点滴。
“就凭这吗?我感觉我身体里已经遭透了。”
杜维伸出手来捏了捏挂着的盐水袋估计了一下剩余剂量能持续的时间后笑道:
“是吗?这里面除了加在盐水里的人工肾上腺素以外还有内啡肽的存在。
它可以缓解你的痛感并使你情绪不至于低落到抑郁的状态。
不过看你的样子它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然而事实上除了那颗膨胀的心脏以外,你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好的不得了呢。
开心点吧弗兰克,说不定变成赛博人的你能成为所有人中活得最长的那个呢。”
听着杜维的话语,弗兰克丝毫感觉不到高兴。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身体的状态。
就这时不时从心脏里传来的阵痛就证明了他随时可能在下一秒就去世。
虽然不知道杜维用什么手段暂时维持了他体内的肾上腺素分泌。
但是换心手术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不管是术前他肾上腺素分泌不够,或是术中手术出现失误,亦或是术后可能有的感染都可能造成他立即死亡。
就算真的顺顺利利地重新站起身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多几日罢了。
现在杜维不过是在安慰他而已。
想着这些的弗兰克脑海里开始走马观灯般浮现出了往昔。
很显然内啡肽都不能拯救弗兰克日渐低沉的心态。
好在在弗兰克昏迷的时间里,他们已经驶过了大半路程。
没多久他们就到达了焕然一新的普林斯顿大学附属医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