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轻轻一笑:
“书面协议?你我都知道我们这种关系可见不得光。
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纸面上的协议,一切全凭你内心的坚守。
当然,我同样不信有人会一直高尚,所以我需要告诉你我会有的反制手段。”
鲍比将刚刚草拟好的纸质文件丢进了碎纸机中,好奇地问道:
“哦?那我倒是很好奇你准备怎么反制毁约的我?曝光我吗?
恐怕那时我早已经全款跑路了,有着那笔钱,我想没有国家会不欢迎我的加入。”
杜维摇摇头,站起身来重新拿起了那枚用于敲门的金币。
“你恐怕忘了什么,我出身自高台桌,而高台桌最擅长的事只有一个。
所以你明白毁约的下场。”
鲍比的眼睛再度一缩,他当然知道高台桌最擅长的事是什么——暗杀!
只要高台桌想,这世上恐怕还真没有人能逃脱高台桌的连环暗杀。
所以现在各行各业或多或少均有高台桌插手的影子,就连那白墙之内都不例外。
要不是因为十二席位互相牵制的原因,那些在野的散人可没机会爬到更高的位置。
为了平衡,高台桌才会默认让这些人活着。
就像现在对他一样。
若是他敢拒绝杜维的用钱请求。
恐怕他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在见识过杜维在情报方面的能力后,鲍比已经不会怀疑杜维做不做得到这件事了。
不过鲍比同样也明白,只要自己在规则之下做事,他同样也会安全的很。
现在只是多了个交保护费的对象罢了。
况且这个对象还能给他提供很多南区检察院难以发现的内幕消息。
因为杜维的组织可是隐于历史长河之中!
连消息的源头他们都找不到又谈何制裁他的阿克斯资本呢?
望着杜维离去的背影,鲍比隐隐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低气压。
这世界似乎很快就要变样了。
……
离开了阿克斯资本的杜维直接让在外等他的弗兰克驱车前往约翰的老宅。
他知道避开了一切摄像头的约翰在那里,不仅仅是因为耳机里的定位系统,更因为约翰是个念旧的人。
即使他知道这突如其来,完全符合他三观的爱情有些离奇,但他仍旧深爱着逝去的妻子。
所以在杀死了桑提诺轰动了整个杀手界之后,约翰就回到了这里。
他甚至一度想过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可当他捡起废墟里那条亡妻留给他的项链时,他的脑海中又闪过了那封让他好好生活的信件。
所以当约翰的目光再看向身边的那只从宠物诊所里捡来的比特犬时,眼里充满了温柔。
不过很快他的神色就是一变,因为他敏锐的耳朵已经听到了有人脚踩在烧焦木炭之上的声音。
听那声音的轻重,来人至少得有80公斤,再看地上的影子,预计是一米八的身高。
那么坐着的自己需要将枪口向上抬30度才能准确地命中其心脏。
在瞬间分析出所有信息后,来人出现在了约翰面前。
约翰紧绷的身体立即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