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绾的未婚夫,厉家的小少爷,那就更让人出乎意料了。他就是吉尔赛特家族那位新继任爵位不久的公爵阁下!这个消息刚被散播过来的时候,可以说是直接轰动了整个帝都。人们都说这位公爵是为了霍家二小姐才毁了先前的婚约,一度对这位霍家二小姐好奇到了极点。已经有不少八卦媒体上贴出了霍绾之前出席活动时的照片,但万幸暂时还没人将霍绾与有着相似容貌的坎贝尔家族的蕾雅夫人联系到一起。想到这里,蕾雅夫人眉心的褶皱又添了一道。她得想办法,把霍绾尽快赶出帝都。不过,既然她收到了消息,那位小公爵应该也收到了消息才对。他不计代价毁婚也要得到的女人逃婚了,他难道不该愤怒失控吗?不该想尽一切办法报复回去吗?想到这里,蕾雅夫人紧蹙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了些。她不能贸然出手,被发现了反而会把事情闹大,无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凯撒就不一样了……他的另一重身份,厉家的小少爷,是被霍绾在订婚宴当晚悔婚了的未婚夫。无论他得知了霍绾的下落以后会做出些什么,都合情合理……另一边。帝都中心,一家私立疗养院里。古珩随着霍绾下了车,与她并行踏上了一层层阶梯,可接下来映入眼帘的庞然建筑让他愣在了原地。“你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来这里探望一个病号?”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霍绾就已经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这里的病人需要静养。”古珩无言以对,举手投降:“好、好。”霍绾像是很熟悉这里的地形,绕过了一栋独立的诊疗大楼来到了后院的住院部,最后乘坐电梯抵达了的重症监护室。古珩没有多说什么,难得保持缄默,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这间病房门口。几分钟后。病房内。看着病床上带着呼吸机的女孩,霍绾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难以琢磨,周遭的温度仿佛都跟着冷却了下来。古珩伫立在一旁,静静打量着眼前这躺在病床上的瘦弱少女,视线在她身上多处斑驳的伤痕处匆匆掠过,眸光不由得微微一凝。雪衣的脸上倒是没什么伤痕,不过四肢都被缠绕了纱布,右腿更是打上了石膏,看来伤得很严重。拧着眉将这一幕收入眸底后,古珩啧了一声:“她伤得不轻,谁会对一个女孩下这么狠的手?”霍绾忍住想点烟的冲动,手伸进了口袋里,摸到了那枚银色老式打火机,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她可不是普通人。”接着,她缓缓阖上了眼:“能伤了她的人,就更不是普通人了。”雪衣还活着,被她手底下那些潜伏在帝都的暗线找到时,她就已经住进了这家疗养院里。至于是谁救出了雪衣,又把她送到了这里……答案实在不言而喻——厉濯羽。不对,到了帝都,是该称呼他的真名了。凯撒。除了他,霍绾想不到还有谁会为了她去惹上弗莱家族。在她逃婚后的第三天,雪衣被安置到了这里,得到了妥善治疗。她没本打算这么快现身,也没打算这么快出现在这里,可孽缘躲是躲不掉的,总要见面的。所以她还是来了。想必厉濯羽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古珩看着霍绾陷入了沉默,还以为她在考虑着如何血债血偿,脸上的神情隐隐变得微妙起来。古家向来消息灵通,交际网更是遍布五湖四海,他在一周前就收到了消息,一直和霍绾保持合作关系的弗莱家族突然毁约了,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令人头疼的是,弗莱家族既不是什么帝都的大贵族,但也不是说除掉就能除掉的存在。他好心提醒:“弗莱家族的那两条疯狗,他们可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人,你不要乱来。”“疯狗,呵……”霍绾回过了神,咀嚼着这两个字,幽暗的绿色瞳眸里溅开冰凌般的寒意。“不错的形容,和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打交道,还真是降低了我的……身价。”说着,她掏出了一根烟,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咔嚓按下手里的火机。见状,古珩立刻跟上了她的脚步,那不依不饶的声音追在了她的身后:“你之所以会来帝都,其实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吧,你是专程来向弗莱家族那两兄弟讨‘债’的。”他用是陈述的语气而不是疑问句。霍绾没有立即否认,悄然停下了脚步,“如果我说‘是’呢,你会阻拦我吗?”古珩先是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随后笑着摇头:“你做出的决定,什么时候有人能让你改变过?只是你初来乍到,还没正式进入帝都交际圈之前,不该轻举妄动。况且,那两条疯狗更不值得你以身犯险亲自动手,他们不配。”,!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龙头,说难听点也就是地头蛇。比如华都以霍家、君家为尊,凌驾于众豪门之上,那帝都商圈则以司、阎、殷、凌四大世家马首是瞻。撇去商圈不谈,在帝都上流社会的贵族阶级圈层里,从来以那四位公爵为首脑。不过,在这四位公爵之上还有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公爵,他们阶级分明,等级森严,不可逾越,哪个都不是好惹的。所以,想要在帝都里弄出点什么动静之前,至少该拜会一下这些“地龙”吧?霍绾显然没有把男人的提醒放在心上,不甚在意:“在你的印象里,我什么时候看过其他人的脸色了?更何况,能亲自动手的事情,我也向来不:()乖吗?装的!弃犬竟是帝都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