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霍氏本该还给温、厉两家的那部分资产和股份,以及一个公道。”这个要求并不意外,霍绾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依旧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吉尔赛特家族,还缺这点钱?”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如今霍氏的市值翻了几十倍都不止,以至于当年温、厉两家那点注入资金于现在的霍氏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对方失笑,黑纱之下,那双波谲云诡的银眸里冷光闪烁:“在霍小姐眼里,一条人命值多少钱?”“那要看这个人有没有价值。”这话刚脱口而出,霍绾就想起了什么。温厉两家当年宣告破产后,疯的疯,死的死,进了监狱的最后也莫名其妙的疯了。多少条人命,就那样人间蒸发了。这的确像是他们家老爷子的手笔,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他们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可唯独留下了厉家唯一的小少爷,厉濯羽。是因为老爷子还留着一点未泯灭的良心?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老爷子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霍绾只怕凯撒想要的没有这么简单,但仍是不动声色地接了下去:“钱好说,至于公道,公爵大人认为……什么才算是公道?”“真相,揭露当年的真相。”“真相……”霍绾咀嚼着这两个字,似乎品出了几分玩味来。“今晚的那三条热搜里,你不是已经命人撰写的清清楚楚了吗?细数霍氏十桩罪,其中每一条单拎出来,都够养活一个家媒体一周的头版头条。”“我要霍成寅亲口承认,为他当年犯下的罪忏悔。”果然如此。霍绾挑起了眉梢,软若无骨的手臂轻轻搭上了男人的肩膀,温软的身-躯向他倾斜,乱人心神的幽香随之涌来。她动作轻柔,眼神轻佻:“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老爷子被我大哥注射了安眠药物昏迷不醒不说,想必时日也无多了……”显然,凯撒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想到了这一点。那阵惑乱的幽香拨弄着他的神经,不断放大着身侧女人的存在感。“我这个外人不方便,难道霍小姐也无能为力吗?”霍绾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笑意,眸光却冷得渗人,幽幽直言:“好吧,其实我已经换掉了给老爷子注射药物的人,这段时间里,如果没有其他意外,老爷子应该会逐渐苏醒,到时候……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公爵大人意下如何?”对方没有直接同意,但也没有反对。直到那只遒劲有力的手臂揽过了她的腰,将她带进了那冰冷坚硬的胸膛,她本就没有放松的警惕之弦又重新紧绷了起来。男人低下了那颗高贵的头颅,伏在了她的耳畔,粗粝的手指摩-挲过她的腰际:“看来其他两个要求霍小姐已经同意了,只是……你好像还没允应我,我的第一个要求。”第一个要求?霍绾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哦,他刚刚是明确的表明了,他想要她。如此迫近的距离,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冰凉的唇已经-贴-到了她的颈侧。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二人此刻亲密无间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要ca枪走火……可即便如此,这些也不过都是假象和试探罢了。女人天生的直觉本就敏-感,在这种事情上,对方到底有没有投入感情,简直显而易见。可霍绾像是没察觉到一样,配合着他完成这出看似暧-昧实则满是试探与交锋的无趣戏码。她弯着唇:“我还以为,像公爵大人这样的人,是不会被男女情-爱冲昏头脑的……”话音刚落,低伏在她颈肩的阴影逐渐升起。“是吗?那霍小姐也太低估你自己了……”接着,她的下颚被抬了起来,男人冰凉的手指捻过她嫣薄的红唇。明明隔着一条黑色缎纱,可这一刻,霍绾似乎透过这块纱布看清了男人眸底那不可明说的深度暗-欲。间隔不过半秒,霍绾突然感知到了什么,脑海中涌来极致危险的预警。千钧一发之际,她别过了脸,避开了这个亲吻,那冰凉的触感堪堪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接着,只听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她轻浮玩味的凉薄笑声:“原来这么心急吗,看来公爵阁下也不过如此……”然而——任谁也不会想到,下一秒,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倏然将她抱起!“哐当——”一声,身后的钢琴凳被掀翻。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霍绾就已经被压在了钢琴上。她的脊背硌着冰凉的琴键,发出刺耳难听的浑厚闷响,震得她的耳膜与骨骼都在共鸣。但她并没有因此乱了分寸,骤然抬脚,高跟鞋那锋利的细跟眼看着就要刺进男人的锃亮的皮鞋,可却被他轻而易举地避开了,甚至被反制住。男人冰凉的手掌-覆-在了她的腿-面上,从她的腿弯处将她的腿-抬-起。他似乎牵了下唇角,低俯下身,形成了一个侵-占的姿态,俯瞰着身下艳若桃李的那张脸。明明一而再再而三拨-弄-他的人是她,可要动真格的了,她反而露出这样无辜的表情,是认准了他不会怎么样吗?还是说,她的作风一贯如此?再想到她身下的这架钢琴,是她特意定制送给那个被她养在外面的野-男-人的,他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团心火在烧。本打算等她离开后就把这架钢琴毁掉。现如今……好像有了更好的主意,把这架钢琴上所属于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全部“抹去”。“心急的人是霍小姐吧,我说了,这首曲子还没弹完……”“看来霍小姐打算用另一种方式帮我完成这曲船歌了……”他的意思是……要在这里……要在这架钢琴上…………做?:()乖吗?装的!弃犬竟是帝都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