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断被拉近,室内安静无声,却听不到彼此心跳的声音。霍绾气定神闲、心如止水,霍斯洺亦是如此。她当然不觉得霍斯洺会做些什么。难道,他敢把他的手触到她的脖颈上,然后掐握住吗?或许他梦中有过无数次想要除掉她的想法,那也只是在做梦。果然,这短暂的近距离接触不过是一场错觉。哪怕霍斯洺的气息简直快要将她淹-没,他的目光却连半秒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他心无旁骛,冷着一张脸,又或者说是面无表情地拉开了这张办公桌下方的第二层抽屉,从里面找出了一枚钥匙。接着,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取走了这枚钥匙,笼在她身前的阴影也随之撤走了。这一系列动作连贯流畅,没有半点拖泥带水。霍绾不明所以,但看着霍斯洺转身迈步走向陈列书柜的方向,好像又瞬间理解了。她难得调整了个正经的坐姿,a字裙下的纤长双腿依旧交叠着,双手环抱在了胸前,盯着男人那冒着寒气的孤冷背影幽幽吐槽道:“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这种老式保险柜,霍氏还没有普及指纹密码、人脸识别技术吗?”霍斯洺取走的是办公室内保险柜的钥匙。不远处书架最下方的银色老式的保险柜光是看着就已经上了年纪,说不定比她和霍斯洺的年龄加起来都大,都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文物古董了。而且,看霍斯洺的娴熟开锁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取出拿放多次了。于是,霍绾又远远地朝着那个保险柜多看了几眼,让她暗暗感到诧异的是,那么大的柜子里竟然就只有一份文件。拿出了这个文件夹,霍斯洺随手关上了保险柜的门,转身折返回办公桌前。“你要的东西。”他的腔调还是这般淡漠,随手将账本放到了桌面上。霍绾当然不相信霍斯洺办公室保险柜里,就只放着一份机密文件,还正巧是她需要的那份。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过是多了很多有心人罢了。霍绾不急着翻阅查看,抬眸觑了他一眼:“你这是猜到我要来,特意提前准备的?”应答她的那道声线无波无澜:“这是太公几天前清醒时的意思,我只是照办而已。”闻言,霍绾“哦”了一声,显然没有全信,拿起账本翻开看了几眼。不愧是老爷子的大孝孙。在她的印象里,霍斯洺似乎从未忤逆过老爷子的意思。与她时常和老爷子唱反调不同,这么多年来,向来是老爷子吩咐什么,霍斯洺就照做什么。无论人前还是人后,哪怕犯了点小错时被老爷子用拐棍抽得遍体鳞伤,也没见他有过半点忌恨与怨言,一声不吭地承受所有,像个没有感情的人机。又或者是因为……霍斯洺从记事起就知道他是霍氏未来的继承人,未来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加上从小接受继承人教育,对老爷子又抱有一定的崇拜心理,所以才会对老爷子唯命是从吧。当然,这只是她曾经亲眼见过霍斯洺的手腕之前的看法。霍绾继续审阅着手里的文件,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翻页的速度变慢,一页页地缓慢浏览着。而霍斯洺也没有打断她把她轰走的意思,只是站在办公桌前静静地看着她。早上的阳光很好,从全景落地窗投进来的阳光甚至有些刺目。晨光下,身着职业装,风情而不自知的女人眼神专注,气息沉静,黛眉偶尔微微蹙起。在这间大平层办公室里的低调奢华的冷淡风装潢背景下,她仿佛成了唯一的色彩。这样的画面很罕见,至少在霍斯洺眼里很罕见。霍绾的性格无疑是张扬肆意的,可冷色调才是她的主基调,更不是天生就:()乖吗?装的!弃犬竟是帝都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