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衍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也松了一口气,轻笑,似乎还有些小得意:
“你看,我就说会留出时间给你们逃出去,这炸弹连接心脏,我不能立刻起身,沈哥把剪刀给我,找到时芒,你们快走。”
他侧目望向沈最,笑容温柔,格外醉人:
“回去之后,就好好睡一觉,我不会再去打扰你烦你,让你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吧,和外婆好好生活,你会幸福的,这是我一直坚定的信念,至于一些公司的合作,我不会再出场,刘峥会接手一切。”
沈最心脏抽疼,他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谢司衍的温柔中。
这样饱含爱意的眸子看不出半点伪装的痕迹,他一直都清楚,谢司衍对他的喜欢从来是真的,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
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杂糅,沉沉的喘不过气,沈最嗓音微颤:
“闭嘴,这些事等你回来再说。”
沈最背起外婆,不回头的朝着烂尾楼外走,倒计时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格外刺耳,每一秒似乎都是一把刀子在两个人心上划口子。
沈最突然停下脚步:
“谢司衍,你不会死,对不对?”
他没有回头,风声吹动树梢,哗哗作响,配着烂尾楼的回响,似是一场格外凄凉的交响乐。
“。。。相信我,沈哥,求求你,快走吧。”
谢司衍闭上眼睛,带着哭腔的嗓音,像是利刃,撕扯的是两个人的灵魂。
沈最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他不再犹豫,带着外婆,抬脚出了楼。
脚步声越来越远,谢司衍睁眸,早已泪流满面。
最后一次,就骗你这最后一次。。。。。。
追妻
与此同时,烂尾楼一楼最内侧的房间内。
浓郁的两种气味充斥在房间各个角落,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将谢时芒和严朔紧紧包裹在其中。
空气中,白兰地浓重的酒香和纯洁的茉莉花香在无尽的
但不知为何,酒香异常亢奋又异常痛苦,像是在被大火覆盖而燃烧的枯叶蝶,只想在最后一次,尽情展现它的狂热,将茉莉花发狠揉捻,永远刻进骨血。
谢时芒被严朔压制在墙上,严朔像是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
动作称不上温柔,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窒息般的绝望在脑海中盘旋放大,心脏似乎被浸染在毒气之中,侵蚀谢时芒的五脏六腑。
此时被按在墙上,但眸子却死死瞪着,瞳孔轻颤。
而眼前,严朔脖颈上不断流淌的鲜血无情的抽干了他身上所有的温度,彻骨的寒意入侵,他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但谢时芒不敢动不敢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