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辞脸色沉了沉,这个家伙怎么一副二百五听不懂话的样子,她说的根本就不是座位不座位的问题。
只要他出现在面前,她就很难保持镇定。
总是会被他给带偏。
万辞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直接出了教室接水喝。
江修临毫不客气喊道:“能给我也接一杯吗,这个面太干了,有点噎人。”
万辞差点将手里的水杯捏爆。
这个家伙,到底还是大少爷做派,贯会使唤人。
“想喝,自己去。”
她又不是下人,给他那么好待遇做什么。
江修临也没强求,本就是顺嘴一提,有了昨天那个意外,他才不敢再让万辞帮忙接水。
三下五除二干完了纸碗里最后两口面,江修临自顾自拄着腋杖,费了一会儿劲儿才走到走廊,单手伸过窗户,将自己桌上的水杯给拿了过来。
现在江修临现在有点觉得自己换座位换得不是很好,教室最后一排,刚好是离(3)班最远的距离。
不过好在靠近窗户和后门,拿取东西也方便。
而且他嗓门大,放学了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还可以直接坐在原地喊万辞的名字。
不论什么时候喊,万辞总是忍不了三声就会探出头来,用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瞪他。
然后就会从教室里出来,冷漠地过来问他搞什么。
江修临觉得很有意思。
星期三,上午第三节是自习课,江修临一边做着卷子一边戴着耳机听歌。
无聊了往斜对面的政教处一瞥时,他忽然看到万辞正往那边走。
他一下子就没了做题的兴致,满脑子都是在回忆万辞到底又打了谁才被叫过去挨训。
没一会儿,他就看见从政教处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穿着简单的麻布衣服,头发剪得很短,面色枯黄干燥,眼角上歪,脸总是板着,打扮模样像是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妇人。
同样在政教处的人还有前几天在食堂里跟万辞起冲突的那个女生,以及,她的家长。
江修临还没弄清楚他们要做什么,就看到那个妇人突然抬手,狠狠打了万辞一巴掌!
他当场惊得站了起来。
万辞也不还手,尽管脸被打的偏了过去,但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妇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像是在骂人,时不时动手推几下,万辞就那么站着,一言不发,被推搡也像个木偶一般沉默。
江修临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往政教处走。
“你说说你,到底要给我整出些什么事,你才满意?”
丁平惠气得脸色发黑,嘴里也骂的极为难听,她抬手,又打了万辞一巴掌。
她常做农活,所以手劲儿很大,万辞清瘦的身躯差点站立不住,直接被打歪,往后踉跄两步,脸顿时肿了起来。
“知不知道我一天到晚有多忙,你还打同学,我一学期被叫来学校几次,你有数过吗?”
万辞抿了抿唇,嘴里很快蔓延出了一丝血腥味。
政教处主任笑眯眯地出来和稀泥,“哎呦,万辞妈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能在这里打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