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近,战斗一触即发。
“谁——”
许承延的警惕感被激发到峰值,呼吸凝滞,紧握桃木剑向后转身。
不远处站着一名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女,身高在150-155左右,穿深蓝色领,白色上衣水手服,深蓝色百褶裙,脚上穿过膝白色丝袜,丝袜上沾有斑斑驳驳的污渍,其中一只被血浸湿大半。
黑色的圆头皮鞋沾满泥土,淡金色的长发很凌乱,膝盖和手臂也有多处擦伤,看起来很狼狈。
“我……抱歉,我也是不小心来到这里的……别攻击我……”
少女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并没有携带任何攻击利器。
“你是人吧?”
许承延握剑的手往回收了一点。
在确认对面是友军之前,她不敢放松警惕。万一身边的人是鬼怪,武器又不拿在手里,对方将有机可乘。
诡异境的影响范围里,许承延不知道穿水手服的女高中生是敌是友。
那身熟悉的制服她有印象,在东京某个区见过,是很普遍的款式。
被人这么询问,少女露出很难过的表情,眼眶泛红,拖着流血的腿一瘸一拐来到许承延跟前。桃木剑的刀刃几乎要戳到她的心口,她不觉得这么做很危险,迫切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要相信她。”
突然,归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冷不丁的,把许承延吓了一跳。她差点一个手抖,就把桃木剑给送进这个疑似厉鬼的胸口。
到那时候,受伤的女鬼就要旧伤添新伤,胸口上多出一个碗口大的疤。
“她是鬼?”
许承延疑惑的声音同样在脑海中问到。
“她当然是鬼。不过,你先不要杀她,看看她要做什么。我们想要破解诡异境拿到命星,得接触这些附属鬼怪,找出如月车站的规则。而这个规则,极大可能就在这个朝比奈的镇子里。”
归云见多识广,很理智的给许承延分析,让她少走弯路。
“我知道了。”
许承延在心里有了防备,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副准备听少女的解释的样子。
“哪有鬼会像我一样被弄得那么惨兮兮的,连家也回不了。”
少女的声音很有活力,一点都不阴森,比那辆山手线电车广播里出现的阴森男声不知动听多少倍。接着,少女握住许承延的手。
体温正常,是活人该有的温度,也很柔软。
紧张的气氛在少女动听的声音下被冲淡,许承延收回拔出的剑,狂跳的心脏渐渐平息。
看不见的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真正遇上鬼反而没那么怕了。而且,这少女还挺好看的。
“刚才实在是太紧张,抱歉。另外,你要向别人求助就正常说话,别不声不响地跟在别人身后。你真的很吓人,我差点把你当做鬼处理。”
她的语气从慌张变成嗔怪。
遇到受伤又筋疲力竭的“人”,许承延凭借出色的大脑记忆和熟练的肌肉记忆完成治疗步骤。象征治疗的绿色光芒从手心溢出,化作丝丝缕缕温暖的丝线,缠绕少女的伤口。
被丝线缠绕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开始还在流血的位置迅速生长出新的表皮,并且不留下任何疤痕,看不出那片皮肤曾经受过伤。
不伤至筋骨和脏器的伤很好治,在许承延的帮助下,少女没多久就恢复正常。
“谢谢……如果没遇到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少女对着许承延反复道谢和鞠躬,许承延也得以同样的礼节回应她。在荒无人烟的诡异境里对拜,只要国家和衣服一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结冥婚(bushi)。
说到冥婚,那又是另一种故事了,不是当下该思考的东西。
队伍从许承延一个人变成双人,她们一起沿着狭窄的道路前进,观察四周,期间,两人谈起来到如月车站的经过。
都说日本人人均社恐,许承延不是日本人,恰好是介于社恐和社牛中间的正常人,紧张的氛围让她忽略了和同龄少女交谈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