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郁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反骨上来,偏要黏着她,又撕了块肉递给她嘴边,“陛下,您再吃点。”君隐漆黑幽深的眼神落到他身上,“你再靠近点试试?”沈辞郁听出她语气里夹杂的危险,指尖下意识一抖,讪讪地缩了缩脖子,飞快抽身离开她,坐到她的对面。见状,君隐跳动的太阳穴得以平静下来。果然,对待他的方式,只有威胁才能听话,好用又简单。沈辞郁透过暖黄色的火光,小心翼翼的偷瞄她,可以说,她那张脸是他有史以来见到过最精致的,鼻梁高挺,眉眼深邃而冷冽。细看,上面仿佛沾满了生人勿近的寒气,冷白在的肌肤使她透着一股病态的美感,不笑时,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诡异的阴森感。这是沈辞郁第一次认真仔细地打量她,观察她,总结出一句话:好看是好看,就是很变态。要是她没有那么变态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对她心动……“看够了吗?”君隐淡漠的声音扰乱纪辞郁的思绪,被抓包的他有瞬间的惊慌失措,脑袋低垂着,不敢对上她的视线,脸逐渐染上一层浅色浅浅的薄红,有点烫,有点热。君隐命令的话传入耳中,“低头作何?抬起头来看孤。”“我……我不。”“……”君隐瘆人的笑意一闪而过,正想开口威胁他,谁知,彼时突发变故……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向他们。君隐的表情变了……十几个黑衣人瞬息之间从暗处飞出来,挡住箭矢,“陛下,您带小公子先走。”君隐嗯了声,迅速来到沈辞郁身边,抓住他的手,“别怪孤独没提醒你,这些箭可能有剧毒,最好跟紧孤。”“陛下……”沈辞郁神经紧绷,提心吊胆的跟好她,生怕她自己跑了不管她,“您受伤不要紧,可是我不行,您得保护好我啊,我很怕死的。”君隐:“……”这时,一根箭矢朝纪辞郁的心脏袭来,君隐挥剑直接斩断它。如此直面死亡的场景,吓得沈辞郁差点两眼一翻,晕厥过去。他艰难地吞咽口水,还没回到自己的世界,不会就要死在这里了吧……“陛下,我害怕……”君隐神色暗了暗,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细语的哄他,“别怕,有孤在。”有她在……有她在……此时此刻,沈辞郁好似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声,控制不住想靠近她的心思,控制不住想亲她的想法……“别发呆。”君隐揽着他的腰上马,“坐稳。”“好……”紧张逃命的气氛中,沈辞郁丝毫不敢分心,时刻警惕着周边情况。不知过了多久,穿梭丛林的疾风间,他恍惚听见呲一声,君隐身上传来的。沈辞郁着急忙慌的问:“君隐!你是不是中箭了?”君隐面无表情拔掉肩上的箭,脸倏地白了些许,可嗓音却是沉着稳重,“无事。”“你骗人。”“骗你作何?你有什么值得孤骗的?听话些,保留精力,少说点话,知道吗?”沈辞郁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担心的疑问没得到解释,他沉闷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没多久,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您没事吧?”君隐道:“无碍。”沈辞郁一下子分不清她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能等回到营帐才能清楚。皇宫每年的狩猎基本都要持续三天,为了避免来回跑,大家都会在狩猎点的入口扎营帐。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匹棕色的马停在营帐前。围着篝火烤肉的众位大臣见此,立刻迎上去,跪在地上,“参见陛下。”“起来吧。”“付执人呢?”君隐随意扫了一圈问:“他去哪儿了?”“陛下,付太医歇息去了。”“让他给孤过来一趟。”说完,君隐牵着沈辞郁走进营帐。众人不由得担忧起来,“陛下找付太医做什么?可是受了伤?”“陛下那般厉害,应该不可能。”“或许是她身边那人……”“看来是这样了,你们说,那人究竟是如何出现在陛下身边的?”听着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站在原地的纪栩时蹙了蹙眉,陛下……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纪大人?”“纪大人?!”有人拍拍纪栩时的肩膀,大声喊他,“纪大人,你发什么呆呢?”纪栩时敛好心绪,望向他,“谢大人,怎么了?”谢大人好笑道:“什么怎么了?当然是继续咱们喝酒吃肉。”纪栩时摇头,“不了,我等会有事。”:()快穿暗黑系:我的病娇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