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妼妃!你僭越了!”景弘帝萧凛面有不虞,低沉的声音在养心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峻。楚惊月闻言,身体微微一震,如同被一盆冷水浇头,心中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瞬间熄灭。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以前她每次问他,他都是冷冷的告诉她,她僭越了!她是女帛星啊!大兖帝王代代捧在手心,如珠似宝的女人。每一代女帛星都是全天下女人羡慕仰望的存在,她们是所有帝王唯一的偏爱。为何到了她这一代,就如此窝囊?!景弘帝连一个“爱”字都不肯对她说?!楚惊月的心越来越凉,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眼中泪光闪烁,但她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凄然一笑,:““臣妾明白了。”“帝王无私情!”“是臣妾奢求太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与职责。”“臣妾日后再也不问了。”“臣妾告退。”说罢,楚惊月转身离开,背影依旧那般的清冷和高傲。“娘娘……”青漓和青芷忙行了个大礼,便匆匆追着自家娘娘而去,看着自家娘娘失魂落魄、黯然神伤的模样,都心疼不已。“娘娘,您别在意。”“您可是女帛星,皇上怎么可能不爱您?!”“只是皇上幼年吃尽耶律南仙之苦,故而皇上才避口不言的。”一旁的青漓连忙小声开着自家娘娘的心。而另一旁的青芷一边点头,一边急急地说道:“咱们皇上是历代大兖最英明神武的皇帝,志向远大,心中装着家国天下,与历代大兖皇帝都不同。”“皇上肩负着天下的重责,所行所言皆需为天下苍生考量。”“自然分给后宫嫔妃们的心思就少了,可您却是不同的啊!”不同吗?!哪里不同?!她是女帛星,本应是帝王心尖宠,可是,她却还不是像划地为牢,自困于他的后宫,要与其它嫔妃们一般遵循大兖法度,没有半分例外?!她这个女帛星当得好憋屈,尤其是在看到历代大兖帝王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女帛星时,这份憋闷简直要把她憋死了。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他不给,她却偏要!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舍得弃她!?“告诉家里人,本宫要贤妃的命!”,妼妃楚惊月看着天上的冷月,声音幽寒,透着一丝疯狂。是的!她讨厌贤妃!从贤妃进宫的第一天起,她便讨厌她!这一刻,妼妃楚惊月对贤妃花芜的痛恨,已经达到了顶峰。她嫉恨皇上对花芜的每一分好,那都本该是属于她的,那样低贱的商户女怎配当她的替身?!更何况她的弟弟因她而死。皇上不是不让她动贤妃的家人吗?那她就动贤妃这个人!她不再要什么替身!来一个替身,她便弄死一个!她倒要看看,若是满朝文武真的要逼死她,皇上会如何做?!“娘娘……?!”青漓心中一惊,连忙左右看看,见无人后这才放下心来,“娘娘,那贤妃在行宫中养病,说不定自己没福气就病死了,您又何必脏了您自己的手?!”青漓有些担心。娘娘是女帛星,可是,皇上是真无情。她知道娘娘是在赌气。可是,这又是何苦呢?!因为赌这一口气,娘娘先后丢失的东西还少吗?!若是万一……万一被皇上查到,那娘娘可怎么办?!“查到就查到!”“本宫倒要看看皇上是不是舍得让本宫给一个低贱的女子赔命!”妼妃楚惊月美眸中闪着寒光,语气激愤又不屑。青漓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青芷拉了一下衣袖,示意她不要说了。娘娘的性子素来说一不二。既然娘娘说要花芜的命,那肯定就没有什么转圜余地,只能叮嘱家里人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露出马脚,让皇上发现。而且,那个贤妃……她们也不爽很久了。不杀了她,难道真的要让她养好了病回到宫中,让她们娘娘给她问安吗?!她也配!青芷眼神不屑,透着狠毒。……而在此时,养心殿中,妼妃楚惊月离开后,景弘帝萧凛提笔,纸上却没再写半个字,而是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秦忠,为何贤妃从不问朕这个问题?!”良久之后,景弘帝萧凛才开口,目光幽幽地看着大太监总管秦忠。秦忠一愣,好半天才追上自家主子的想法。皇上这是……受到妼妃什么刺激了?……怎么声音中还时夹杂着一丝幽怨呢?!这话怎么说的?!妼妃问您这个问题,您嫌烦?!现在倒要恼贤妃从不曾追问过您这个问题?!秦忠一时有些无语。“妼妃总要问朕这个问题,其它嫔妃们就算嘴上没问,可是,眼睛里也会流露出……可贤妃就从不曾问过……”,!“她好像从不关心朕爱不爱她……”见秦忠没有说话,景弘帝萧凛放下手中的御笔,长眉微挑,有些困惑道。在他的印象中,好似贤妃从不关心爱不爱这个问题,每次自己去她那儿,她都要撒娇痴缠、忙前忙后、花心思讨好他,让他越来越:()穿成待选秀女,开局地狱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