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是想吃煎鸵鸟蛋的保镖也会立刻给他弄来,十分钟后,江朔看了眼盘子里厨师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做出来的一份新鲜热乎的三明治,说,“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是哪个?
保镖一头雾水,只好端着盘子出去又找厨师做了一份,然而十分钟后,看到保镖再次端着原封不动的三明治回来,两个人不禁站在厨房里茫然地面面相觑。
“你确定他说的就是加一个煎蛋?”厨师一脸为难。
“对啊。”保镖耸耸肩,把盘子放到料理台上。
厨师思来想去也不明白江朔要的是哪种三明治,不就一个煎蛋嘛,难道还能做出朵花来?
哦,或许是面包的问题?
从那之后,江朔的一日三餐里必多出一份三明治,外面的面包里面的蛋,全麦的、黑麦的、杂粮的,松质的、硬质的、软质的,市场里的、超市里的、进口商店里的,煎蛋炒蛋甚至松花蛋,厨师各种花样按照排列组合轮着上,然而想尽各种可能,始终没能找到江朔想要吃的“那个”三明治。
只有一次,江朔看到盘子里那份厨师多少带着点情绪做出来的、看起来有点丑不拉几的三明治,伸手拿起来看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但也就一口,咽下去放下就再也没拿起来过,搞得旁边的保镖空欢喜一场。
天天都说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所以到底是哪个啊?
于是在保镖和厨师眼里,江朔成了一个特别奇怪的男人。
某一天,那个奇怪的男人又开始作了。
一群保镖正在客厅里无聊地玩手机打发时间,卧室门突然就开了,一抬头,卧室里没开灯,只能看到一个骨瘦嶙峋的瘦高黑影站在那里,吓得一群人后背齐刷刷一凉。
“江先生?”保镖们赶紧收起手机起身。
“我晚上睡觉有点冷。”朝他们丢下这句话,江朔又轻轻关上了门。
“……”
这天气晚上睡觉不开空调确实有点冷,保镖们惊觉自己的失职,于是那天晚上睡觉前,帮江朔打开了卧室里的空调。
调到27度,一个大男人,再虚都不会觉得冷了吧?保镖心想。
然而第二天早上进去送饭,保镖惊讶地发现卧室里竟然冷得像是冰窖,一抬头,窗户居然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