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决绝是如此刺眼,如同凛冬的寒霜刮过双眼,陆邵坤猛地闭上眼睛,谁想眼底竟是一片灼热。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小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就不该让他出来,就该把他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许他去!
“是谁?”陆邵坤睁开眼睛,眼底一片血红,“是谁怂恿你的?”
江朔冷笑,“没有人,是我要离开你。”
“陆邵坤,这些年,我当你的摇钱树,当你的狗,当你发泄的工具,我受够了——”
我真的受够了。
哪怕粉身碎骨,这次他也要离开这个男人。
陆邵坤猛地放开他,江朔歪倒在床上剧烈咳嗽,下一秒,耳边一声凌冽的风声呼啸而来,只听一声带着皮肉绽开的鞭声,江朔瞳孔一缩,两只手抓住床单,霎时痛得青筋暴起!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陆邵坤手里抓着皮带,扬手又是一鞭子,照着江朔光裸的背脊抽上去。
一鞭下去,雪白的皮肤上随即出现一条深红色的宽边淤痕,与之前那条并列,触目惊心。
两鞭过后,江朔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回头愤怒地看过去,“陆邵坤,我不欠你的!”
陆邵坤动作一顿,顿时怒不可遏,举起皮带狠狠挥下,“你欠不欠我,不是你说了算!”
这一鞭,让江朔的背上登时绽开一条血痕,血流下来,流在十分钟前,他们还在亲热温存的床上。
这一幕看得陆邵坤眼眶滚烫,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随着江朔的背上出现一条又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他的心口也像是被撕裂了,痛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可他不能停,他要打断那坚硬的脊梁,打到他求饶,打到他再也说不出要离开自己的话为止。
难道对他还不够好吗?
陆邵坤内心恼怒,他把最好的资源都给了他,将他捧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他吵着要演这部电影,不也让他来了,现在才过去一个月,竟然说要离开他?
“翅膀硬了是不是?”陆邵坤的神情骇人至极,真像是疯了,拼命挥出手中的皮带,“不知好歹的东西!”
弥漫的血腥味盖过了麝香,片刻的停顿,屋子里只留下两道急促的喘息声。
“陆邵坤,”江朔面色苍白地趴在床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离开你。”
破空声袭来,江朔痛得面容扭曲,死咬住牙,硬是一声不吭,仿佛只要发出一丁点声音,就是对陆邵坤的示弱。
抓着皮带的手不断颤抖,骨节泛着青白,勒得掌心阵阵钝痛,看着江朔决然的背影,陆邵坤恨不得当场将他打死。
“行,那我今天就打死你,”他冷笑出声,“真以为我不会是不是!”
“离开我,离开我你连个屁都不是,还敢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