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喝了不少,此刻看什么都带着重影,隔着十几米,没有认出那是李天。
李天抱紧自己,纤细的腰肢尽情扭动,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男人健壮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抱住他,迎着月光,他仰起头,眯起双眼,用细嫩的指尖拨动自己柔软的双唇,指尖缓缓划过尖细的下巴,停留在上下滚动的喉结上,不断按揉。
他对身后到来的脚步声浑然味觉,直到突然被人一把从后面抱住!
张富贵将李天当成了女人,酒劲上来,饥渴地趴在他身上不断轻嗅,“哪家的小娘们儿,大半夜不睡觉在外头勾引汉子?来,过来给爷亲亲——”
充斥着酒臭的热气喷洒在脖子上,李天猛地惊醒,然后吓疯了,剧烈地挣扎起来。
两个人摔进田里,张富贵将他压在身下,着急去解裤带,“别动,我轻点儿,保证不弄疼你。”说着,俯身急乱地亲上去。
李天怕被他发现是自己,咬着牙一声不吭,凌乱的长发盖住他的脸,他惊恐地伸手推打张富贵,两道急促的喘息声在田间蔓延——
“嗯,这段可以,”林殊很满意,走过去叮嘱齐鸣军,“到时候手肘抬起来点儿,欸,对对,从下面拍你的脸。”
“看起来更狰狞是吗?”齐鸣军笑着说。
他和江朔还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没变,齐鸣军手掌撑地,江朔听了忍不住笑起来,他佯装抱歉地看着他,“抱歉啊,吓到你了。”
三个人打趣了几句,林殊起身,一回头,对上陆邵坤的目光,登时吓得天灵盖一跳。
陆邵坤一张脸阴冷得像是哪儿飘来的孤魂野鬼,满肚子冤屈无处诉说,死死瞪着屈膝跨在江朔身上的齐鸣军。
一脑袋鸟窝似的杂毛突然挡在面前。
林殊双手叉腰,面不改色地说,“好来,我们继续试下一场——”
陆邵坤,“……”
“妈的,还穿成这样——”看到李天身上的旗袍,张富贵的眼睛都直了,动手就要撕开,李天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哀求,“别动我的旗袍!”
听见这声音,张富贵顿时傻在了原地。
李天披头散发,画着粗糙妆容的脸上满是泪痕,看着他哀求道,“别动我的旗袍。”
其实打扮一下,李天的长相甚至算是漂亮,瘦弱的身体包裹在红色旗袍当中,此时领口被扯开,衣衫不整地坐在田地里,露出胸口一片白皙的肌肤。
张富贵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坐在地上,两只脚胡乱蹬地,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视线却不受控制地飘向李天的裙底。
“怎么是你——”
他感到口干舌燥,看着这样的李天,下意识舔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