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了。”江朔却好似没听见,看向地上被踩扁的面粉团,还沾着干面团的掌心蜷缩起来。
“江先生,我带你去上药。”保镖又说。
“我该怎么办?”江朔嘴里喃喃自语,抬头看向对方,空洞茫然的双眼让那人心里顿时一咯噔,“我到底要怎么办啊?”他问。
保镖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江朔被拉走去沙发那里处理手上的伤口,保镖汗流浃背地蹲在面前,在医药箱里翻找酒精棉花,他扭头望着窗外,看着对面那栋大楼怔怔出神。
从厨房探头看了眼外面那个奇怪的男人,两位保镖满脸后怕和无语地互相看看,卷起袖子开始处理事故现场。
地上的面粉团特别难清理,要用手指慢慢从瓷砖缝隙里扣,那人正心烦意乱地扣着,就听同事突然说,“这到底是什么啊?”
抬头一看,只见对方从垃圾桶里堆积如山的窝窝里头随手拿了一个出来,捏在指尖来回翻看。
两个人凑头研究了半天,觉得这个歪瓜裂枣的丑玩意有点像只小狗。
“真是奇怪的男人。”
小狗被丢回到垃圾桶里,袋口一收,一股脑塞进了垃圾通道。
作者有话说:
三明治,面粉捏的小狗,每晚都抱着他睡,他们以前是真的甜过。
四章整段看完你们应该就都明白了,明天四十米的大刀先别拔出来。
经过这一次,几个保镖算是彻底被江朔吓坏了,再也不敢留他独自一个人在公寓里。
于是一切又回到最开始的模样,六位保镖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候在卧室门口,闹腾了一轮,江朔又把自己关回了卧室,整天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
总之干什么都行,厨房是别想再踏进去半步。
“坐牢都还能偶尔放个风,换谁被这么关着能不疯——”
客厅里,一位保镖打着游戏,看了眼同事从房间里端出来的饭菜,忍不住小声嘀咕。
“可以把手机借我一下吗?”
这天,医生照例来为江朔做身体检查,骤然听见这个声音,在场的人竟不禁都愣了一下。
半晌才反应过来开口的是谁,医生惊讶地抬起头,随即对上一双平静的眼睛。
他对江朔这段时间的事迹略有耳闻,有些彷徨无措地看了眼旁边的保镖,好像生怕他一下子扑上来抢,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啊?手、手机——”
“我要给陆邵坤打个电话。”江朔一脸诚恳地向他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