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的话永远都是那么奇奇怪怪,但在很多时候,用得又是那么准确无误。萧景深现在就被太子定的五年计划,压得喘不上气来。太可怕了。萧景湛白了蠢弟弟一眼:“你是对自己有误解,还是对太子有误解。”“你虽有些小聪明,但只凭你自己想在五年内让太子名正言顺升你到户部尚书之位。”“你疯了敢这么想,太子都不敢这么疯的。”被喷了一顿的萧景深在诸寻桃之后,也自闭了:“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这又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萧景湛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你没读懂太子话里的重点。”“五年计划里,你是太子的重点吗?”“不是!”“桃桃才是太子五年计划的所有关键,太子是让你沾桃桃的光,你就是一个工具人。”说到工具人的时候,兄弟俩都愣住了。他们一开始听到诸寻桃的心声,总对诸寻桃那些稀奇没听过的词感到新奇又古怪。但是时间久了,他们都发现诸寻桃的那些词形容得可太对了。“行叭……”被亲哥点明自己工具人的身份,萧景深身上所有的压力都给到了诸寻桃那边。自己没压力了,萧景深自然放松,“我很认同太子和大哥的话,有嫂嫂在,太子这五年计划成功性很高啊。”这世上,该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倒嫂嫂。不过……萧景深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这样做,真的好吗?”“功是嫂嫂立下的,赏却是我去领的,那我多不好意思啊。”“呵呵呵……”真不好意思还是假不好意思,萧景湛看得出来。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萧景深这会儿心里都乐开花了,这岂能骗得过萧景湛的眼睛。“虽然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不过,这些事,我们不可能瞒着桃桃。”“到时候,具体怎么补偿桃桃,全看桃桃的意思,你没意见吧?”再想帮萧景深这个亲弟弟,萧景湛也不能完全牺牲了诸寻桃的利益。最终,这笔账要怎么算,全由诸寻桃一人说了算,萧景深没有说“不”的资格。这些,萧景湛早考虑周全了。“是是是,大哥怎么可能忘了嫂嫂呢。”“只要嫂嫂没意见,我肯定也没意见,所有的一切,我都听嫂嫂的。”萧景深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假如诸寻桃愿意让他捡这个功劳,那么他就厚着脸皮,依着太子的计划行事。如果诸寻桃不愿意的话,也没有错,他定会改变计划,想其他办法,再完成太子定下的计划。“这还用你说?此事必然是这么办的。”萧景湛往萧景深的胸口上捶了一拳:“好生努力,莫辜负旁人,更别辜负你自己。”“大哥,我会的。”萧景深用力点头,他定不会辜负任何人,生生错过嫂嫂为他铺好的路。等萧景深与萧景湛交流完毕,萧景湛回屋休息时,早已梳洗完毕的诸寻桃比萧景湛更早一步躺在床上,看得萧景湛喜出望外:今天娘子这么主动?良辰美景在眼前,萧景湛哪里愿意让良宵错付,手脚利落地上床,掀被,把诸寻桃搂在怀里,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自己“辛苦”了一个晚上,诸寻桃当然没忘了向萧景湛要自己的报酬。第二天一大早,诸寻桃顾不上自己黏在一起,睁不开的眼皮子,就那么闭着眼睛,随着萧景湛一起起身,替萧景湛准备朝服。诸寻桃一边做,一边打哈欠,困得不行。萧景湛虽然享受诸寻桃少有的小意温柔,但更心疼这样的诸寻桃。他把诸发桃搂在怀里,手在她的后背哄拍着:“既然还困,就继续睡,我自己可以的。”其实两人成亲几个月,像今天早上的事情,也不过是诸寻桃第二次这么做。以往,萧景湛没计较过,今天,他自然也不会要求诸寻桃这么做。感觉到萧景湛要把自己换上床,诸寻桃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她伸出胳膊,死死搂着萧景湛的脖子,不肯松开:“夫君夫君夫君?”这么喊着的诸寻桃整个人往萧景湛的身上蹦,两条腿也盘在了萧景湛的腰间。随便换个什么时候,诸寻桃要愿意这么挂在自己的身上,萧景湛得开心死。可偏就这个时候,不太好。他必须上朝,没办法陪诸寻桃,但温香暖玉的滋味太好,本就对诸寻桃着迷不已的萧景湛被她简单的一个动作,就激得身体绑硬。萧景湛放缓呼吸,想要让诸寻桃别贴自己那么紧。他一手依旧扶着诸寻桃的背,另一只手则去托诸寻桃的香臀,“桃桃,莫要如此欺负为夫,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他要受不住了。诸寻桃把自己暖暖的小脸在萧景湛冰冷的衣服上蹭了蹭,好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夫君,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娘子请说。”诸寻桃又打了一个哈欠,推推萧景湛,就从萧景湛的身上下来,拿出厚厚一叠纸,交到萧景湛的手里:“我怕事情太杂,说不清楚,漏这漏那的,所以全写下来了,还望夫君相助。”做企划案是诸寻桃这个打工人的习惯。好记性都不如烂笔头,自己有什么事情,手动存档,最为稳妥,也容易周全。摸摸诸寻桃一夜睡下来有些发毛的小脑袋:“难怪你昨晚那般殷勤,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吗?”两人行夫妻之事时,诸寻桃娇气,萧景湛没怎么动作,诸寻桃就喊着不行了,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让萧景湛停一停,或者慢一慢,总之,给她缓缓的机会。昨天晚上,任萧景湛怎么折腾,诸寻桃都没有喊一声。受宠若惊的萧景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诸寻桃这是什么意思。但放在自己面前的美食,岂有放过的可能。先享用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这一刻,所有的疑虑在这一刻尘埃落定。“嘿嘿嘿……”:()被读心后,我成了夫家的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