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窿山腹地,乃是铸造‘鞘银’之地。庆国公,也是在那里对税银完成了截留。如此重要的案发地,又是从参与者胡通判、贾同知嘴里得知,许山为了扳倒庆国公府,一定会亲自赶到此地调查、取证!而如今的那里,俨然成为了人间禁地。“为了保险起见,让裘供奉也赴那里蓄势待命。”“这么多高手,扎网等着他许山,本公就不信,他还能逃出生天。”待到严鹏恶狠狠的说完这些后,高腾重重点头道:“只要许山一死,哪怕弹劾岳丈的折子到了京城,也是死无对证。”“届时,再有贾老太君他们亲自向陛下施压……”“哪怕天师和陛下,心里再有怨言,为了大局,他们也不得不咽在肚子里。”“岳丈,此局出手的时间点,恰如其分啊!”“呵……”听到自家女婿的奉承,冷笑出声的严鹏,恶狠狠的补充道:“说起来这事,本公还得感谢姓许的那狗东西‘一视同仁’呢。”“对谁都是那么嚣张。”“这才给了咱们杀钦差之后,还全身而退的机会。”“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哈哈!”翁婿二人大笑之后,想到什么的高腾汇报道:“对了岳丈……”“有件事我得给您汇报一下。按照计划,永昌商行的大掌柜子程云山,应该走水路赶至老家宁波了。”“但就家里传来的消息,并没有接应到。”“嗯?”听到这话后,庆国公眉头紧皱。要知道程云山所带走的满满几大船东西,可都是他老严家的大部分家底啊。“难道出什么意外了?”“应该不会!自余杭的漕帮被当地镇抚司灭了之后,这条航线就一直被我们牢牢掌控着。”“再加上,此次护送之人皆是铁掌门的精英。沿途很难有势力,能与我们抗衡。”“就目前得到消息来看,镇抚司及水师为了防止倭寇渗入,严查各个航线。”“程掌柜子,应该是怕被人盘查,耽误了。”待到高腾说完这些后,严鹏重重点头道:“这样,为了以防万一,你再命人去打探一番。”“明白!”‘啪嗒嗒。’也就在高腾刚说完这话,严苛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父亲,刚刚得到的消息……”“太仓那边民变了。当地驻军,忙于镇压,今晚铁定过不来。”“民变?”“对!还是粮荒闹的。再加上,当地兴起一个叫冥月教的,教主好像叫什么天血。据悉法力无边。”“开坛做法,蛊惑了一批刁民。冲击了当地的粮商及粮库。”听到这,严鹏恶狠狠道:“贾天翔这个狗东西,被锦衣卫弄死都不亏。”“太仓还是他老贾的本家,粮食几乎垄断。粮价都飙到了二百文一斗了。”“坏我大事。”“张家港的呢?”“今晚一定能抵达。”“够用了。张家港的驻军,一旦抵达,立刻封锁穹窿山。”“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是!”……在严鹏调兵遣将之际,折回驻地后,各司亦把最新情报也都汇总了许山这里。“大人,太仓民变,驻军被迫留下来平乱。”听到乌解羽的汇报,许山淡然一笑道:“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天师落闲子的实力。”“冥月教,天血。神机枢天字号魁星!”“多少有点大材小用!”“大人有了爱才之心?”王启年见缝插针的询问道。“瞧你说的,他本来就是自家兄弟啊。吾等奉旨平乱,收编冥月教,纳入督查司。成立冥月阁,天血与玄月鱼、夜麟,各自独掌一阁。”“明白!”雁过拔毛!苏州府给你们,但这些顶尖的人才,得收入囊中!这些兄弟,都是他许山以后立命的根本。“张家港那边呢?”“驻军今早集结,已经在路上了。”“驻扎在无锡的应天府官兵,已扎好口子等着他们了。”“只要大人不点头,他们这辈子都进不了苏州城。”听到这些后,许山重重的点了点头。“周龙那边呢?”许山刚问完,得到确切消息的乌解羽无比兴奋道:“在幽灵阁及余杭镇抚司的配合下,周龙及其属下,成功拦截了外逃的永昌商行大掌柜子程云山。”“满满八船的金银珠宝。据说,看到的兄弟眼都花了。”待其说完这些后,许山追问道:“几船?”“啊?八大船。”“大人,乌解羽看错了,是五大船。”王启年立刻接道。“这就对了吗。出来混,谁会为那几两的月饷拼命吗。督查司摊子铺这么大,没经费怎么行?”“总不能事事给户部要吧?他们也不给吗。”“大人高义!”当王启年说完这些时,后知后觉的张廉崧冷不丁的开口道:“大人,我又悟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当初你放走高腾,说什么‘上帝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就是逼着他们,把财产转移。从而再留后手,半路拦截?”听到这,王启年拍了拍张廉崧的肩膀道:“这才哪到哪?”“今晚,整个苏州都是咱的。”当王启年霸气侧漏的说完这些后,许山笑着说道:“让应天府的官兵,吃掉张家港的驻军后,立即赶赴苏州,接手这里的城防。”“该放的都放走了,接下来就是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贾庆明,胡伟涛所交代的穹窿山铸银地,让人去踩点了吗?”“去了。几名弃暗投明的本地士族子弟,当的向导。”“嗯?这么殷勤的吗?就纸面实力来看,优势在江南士族啊?”也就在许山心存迟疑之际,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内至外的传来。“大人,外面有怡红院的龟公求见。”“啊?”“怡红院的龟公?”说到这,许山扫视众人道:“你们谁偷跑出去玩,惹事了?”“没有啊大人!”“大人,不是咱家兄弟。”“那是什么事?”面对许山的质问,这名锦衣卫把目光投向了许山身后的张廉崧。“嗯?”顺着他的目光,众人纷纷扭头。被众人盯得心里发毛的张廉崧,一脸无辜道:“看我作甚?我这几天,一直都跟着大人装笔呢。”“狗蛋,你没有没一个二叔,叫陈定天啊?”“啊?”‘咕噜!’“有!”“他打着你的名义,在怡红院白嫖,被扣那了。”“啥玩意?”堂堂天一道的【镇魔使】,白嫖被扣了?(承上启下的一章,把前面布的支线,一点点的并入主线上了。)(税银案这一环节,快结束了。感谢各位的支持和打赏。):()锦衣暴徒:女帝龇牙都得挨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