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就成了老大的手下,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年了。”
涂萧取代了他的前任,这并不令人意外。
在这条路上,要么一辈子被人使唤,要么就得狠下心来自己当头。
当我喝到第二瓶啤酒时,关大狗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孙阿姨的女儿是我偷偷供养的情人。”
“呸,你还有人性吗?”
“她是个盲人,我每个月给她一万,还在市中心给她买了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配了电梯。
请了两个人照顾她,这笔钱是以她的名义存的。
我老大正帮我物色合适的对象,等找到了,她就能获得自由。”
我沉默了,我不确定关大狗这样做是否算是一种补偿。
关大狗的钱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挣来的,也许这就是他表达歉意的方式吧。
我们碰杯喝了第二瓶啤酒,接着我笑着问关大狗有没有结婚,关大狗笑着点了点头。
“结了,和我爸一样,娶了个夜总会的女人,给我生了孩子。
她知道我外面的一切,包括我养情人的事,但从不过问。”
“是怕你吗?”
“不是怕,是了解我的脾气。
我喝多了,她会把我关在外面一整晚,不让吵到孩子;也会因为一些小事跟我吵架,但从不为这事争吵。”
这算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女人都这么通情达理?
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不是通情达理,而是理解。
关大狗对他的情人是在赎罪,他的心还是放在家里和孩子身上。
喝了六瓶啤酒后,我的话也多了起来,我跟关大狗讲起了一个女孩的故事,没提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