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身边吗?惠居然见到了十六岁的你,这样也不能怪过去的我误会了!”“你为了给自己找借口还真是不留余力啊,硝子。”五条悟轻描淡写地说。他也没想到惠最想要的会是「天逆鉾」,在从十六岁的他们口中知道惠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挨着一家赌场他就懂了。估计当时惠跟身上带着「天逆鉾」的伏黑甚尔擦肩而过了,自己却没注意到。家入硝子调侃道:“惠这么乖,就没人跟你抢?”她的本意是指十六岁的五条悟,但是某人自动带入了某个阴魂不散的人渣爹。“哼!”五条悟意得志满地说,“惠面对伏黑甚尔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地就站到了我这边哦!”“……知道了知道了。”家入硝子只听说过一点伏黑甚尔的事,忍不住感慨道,“伏黑也不容易。”五条悟沉默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抱怨道:“什么嘛,硝子都不关心我一下吗?我可是亲眼看到自己重伤,倒在地上的样子还被惠看到了,超级没面子!”家入硝子不以为意地问:“哦,那你又把他打死了吗?”“那是惠的爸爸欸,顶多是打了个半死。”五条悟说,“天与咒缚的体质就是占便宜。”被他打成那样还恢复得那么快!家入硝子对五条悟这种在儿子面前打爸爸的行为无话可说,“伏黑没说什么?”五条悟扬起眉,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嘚瑟,“都说了惠是站在我这边的。”家入硝子实在看不得对方这个德行,懒洋洋地刺了一句,“既然那个世界的伏黑甚尔还活着,那个世界的惠就不用被你收养了吧。”五条悟不太在意地说:“那就是他们的事了。”只要那个世界的惠还是十种影法术,他们总会遇到的。“孽缘。”家入硝子点评道,“不过去接个人还耽误了那么长时间,这可不像你。”五条悟唇边带笑,语气中满是了然于心的从容,“难得有这个机会,我知道惠是想让我多待两天。”“伏黑一向体贴。”家入硝子停顿了一下,貌似不经意地问,“你怎么想?”五条悟笑着反问:“硝子呢?”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家入硝子的房间中一向很安静,穿堂的风在房间中打了个圈又从窗户出去,带走几丝秋日的余温。他们调侃着过去的自己,却从来没有谈论过有关那个世界的夏油杰的未来。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那是且只是平行时空的夏油杰,他们的好友已经死了。没有必要。两人心照不宣地换了个话题。家入硝子漫不经心地揶揄道:“伏黑的第一个绯闻对象居然是你,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硝子把我当什么洪水猛兽吗?”五条悟长吁短叹,“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有一点小孩长大了的惆怅呢!”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提醒他,“之前你在两面宿傩跟伏黑告白之后也是这么说的。”“那算什么告白?!”五条悟拒绝把自家小孩和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诅咒联系到一起,“惠根本就没在意!两面宿傩那种老牛吃嫩草的诅咒根本不需要考虑!”家入硝子好奇地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追求者能让惠动心?”“最起码……”五条悟的话停住了,他思考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臭着一张脸说,“惠还小呢!”
家入硝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五条悟,欣赏着他的脸色,“十五岁,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惠自己也没有这个心思。”原本只是轻松的调侃,五条悟的神情却变得有些凝重,他看向家入硝子,欲言又止,“硝子,你觉得惠……”看到五条悟吞吞吐吐的样子,家入硝子来了兴致,“惠怎么了?”“惠……”五条悟舔了舔后槽牙,故作轻松地问,“你觉不觉得惠从小就有点太成熟了?”家入硝子作为同样可以算是看着伏黑惠长大的人之一,自然也很了解他的性格。如果是平时,她会打趣说这都是因为五条悟表现得太幼稚,反衬得伏黑惠不得不成熟。但是看着五条悟现在的神情,家入硝子正经地说:“惠那孩子从小心事就重,不过这也是难免的,我看他现在好多了。”“是啊……惠从小就心事重……”五条悟身体往后仰靠在墙面上,扭头看向窗外的方向。远处的教学楼映入眼帘,惠就在那里。“我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我的期待束缚了惠。”五条悟看到家入硝子惊奇的表情,补充道,“当然了,只是很少很少的情况下。”家入硝子不解地问:“五条,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五条悟似乎是在解释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见到惠的第一面,我跟他说‘你要变强,强到不会被我甩开’。”家入硝子公平地说:“作为第一面,不算是个好开局。然后呢?”“惠答应了。”五条悟直到今天还能回忆起当时伏黑惠的眼神,以前他想明明只有六岁的小孩却有这样的眼神,现在那个眼神又有了新的含义。五条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说:“然后啊,可爱的小惠就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小学毕业典礼的心愿是这个,成为了天才术师的目标还是这个。我发觉这个目标限制了他的成长,所以我又说希望他和我一样强,要求他和我并肩。但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五条悟又重复了一遍,苦恼地说,“这是惠想要的吗?”家入硝子听完了这段话,习惯成自然地把它归结为家长的烦恼,随口道:“那你直接去问他不就行了,伏黑又不会瞒着你。”五条悟笑了。是啊,惠从来不会隐瞒他,所以有些事如果能说的话他早就说了。就像这次他穿过时间去找惠,也无法直白地说出未来。那是时间的束缚,赋予了惠不知背负了多久的重担。五条悟突然问:“硝子,你觉得要是哪天我出事了会是因为什么?”“哈?”家入硝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五条悟强调说:“我可是在说正事呢!”家入硝子说:“我这也是正经回答啊。”“唔,中毒吗?”五条悟捏着下巴思考着。惠对他在街边随便乱吃东西没有抗拒,应该不是。家入硝子奇怪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没什么。”五条悟站起身,朝着家入硝子挥手告别,“要上课了,走了。”五条悟独自一人走在林荫道上。他不笑的时候平时轻佻的气质立刻就散去了,平静的神情自带着冷漠与庄肃,隐隐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感。走到教学楼下,他抬起头,正好对上伏黑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