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仓刚停好马车,却见江河抱着酒坛子又走了回来,疑惑地问道。“少爷,怎么回来了?”江河不禁苦笑:“我这个舅父府中规矩太大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让门子给赶出来了。”“”林仓顿时目瞪口呆,他还没见过这种情况呢,同时,心中升起怒火,一个小小的门子,这么嚣张。“我去找他理论去。”江河忙拦下了他,摇摇头:“算了,在这等会吧。”“可少爷”“没事,我是晚辈,闹起来了不好看,等会便是。”江河能怎么办?只能拦住林仓啊,一个门子而已,对江河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实在是没必要与这样的人置气。再说了,江河作为一个晚辈,来拜见舅舅,家门还没进去呢,就将舅舅府中的门子给揍了。传出去不好听啊,更何况,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江河靠着马车,百无聊赖地等着。林仓在一旁气冲冲地瞪着远处的门子。而那个门子,看着两人靠在那辆破旧的马车上,不由得冷哼一声。一副穷酸相,还想进于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竟然还想冒充于大人的亲戚,编瞎话都不会编,我呸于尧坐在前厅,眉头轻皱,看了一眼天色,不悦望向身边的管家毛强。“你确定昨天告知了江河?”毛强心里也纳闷呢,没见过这样的小辈啊,别说是于尧这样的身份请你吃宴,就是舅父这个身份请你吃宴,理应早早就该到场,哪有让长辈等候的道理。此刻,听到于尧的问话,毛强老实地答道。“老爷,我确定。”于尧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站起身来,在厅中来回踱步,心里头恼怒了起来。怪不得克儿有些不喜这江河,如此不守信之人,不堪大用啊。走了两圈,于尧依旧是心中怒意难平,厉声道:“到门口看看,过了午时未到,便罢。”毛强应了一声,一溜烟地小跑了出去。“干什么呢?站没个站相。”此刻,门子正倚着门框,冷笑着望着远处主仆二人,听到声音,扭头看去。只见毛强一脸便秘的表情,正怒视着自己。门子忙站直身子,谄媚地低头哈腰,全然没了刚才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毛强却没心思搭理他,站在台阶上左右张望。一眼便看到了那辆破旧的马车,隐约还能看到两个人影,毛强年纪大了,有些看不透彻,出声问道。“那干什么的?”门子哈着腰低声说道:“一个穷小子,说来走亲戚的,兴许是走错了地方。”毛强轻轻点头,并未在意,继续地张望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毛强左右等不来人,正要转身回府,再次看到那辆破旧的马车,不喜地说道。“让他们走远些,这里是什么地方,那马排了粪便是你去清理还是让我去啊?”门子腰杆瞬间直了些,满脸赔笑:“小的这就去,您老放心。”说罢,迈开腿就往马车那边跑去。毛强叹着气就要进府,心中却是为江河这般不懂礼数的惋惜,于大人是什么人?那是内阁大学士,虽然位居二把手,但与你江家双剑合璧,共创辉煌,多么令人向往的一件事,可惜可惜,烂泥扶不上墙。毛强心思流转间,突然想到了门子刚才说的那句话。来走亲戚的。不会吧?毛强猛然转过身来,快步朝那辆破旧的马车走去。此时,门子正一脸嚣张的朝江河两人吆五喝六的。“小子,去别处呆着去,等会这马要是在这排了粪便,可别怪我不客气。”江河还未做出反应,林仓受不了啦。刚才如果不是江河拉着他,他早就去教训一下这个狗仗人势的门子了。姑且不论江河是被于尧邀请来赴宴的,即便是来拜访串门的,你至少也要问清楚吧。要知道,只要出了侯府的门,江河代表的便是侯府,代表的便是江牧,哪里由得了你一个小小门子就能羞辱的。只不过还未等林仓暴走,毛强已经赶到了马车旁。江河或许他不认识,但林仓他还是认识的,此刻,能让他陪在身边的,那少年不是江河又能是谁?“林管家,这位想必就是江少爷吧?”林仓见毛强出现了,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毛管家,于府真是好家教啊。”话已至此,毛强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刻,门子心中有一种日了狗一般的感觉。江家那是侯府,出门就算不是豪华马车,至少排场要讲足吧?可看看这马车,又破又旧不说,就连那匹马身上不少地方都掉毛了,这算是哪门子的侯府排场啊。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不光现实打了他的脸。毛强一步迈到他的身前,扬起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侯府的小少爷,老爷的外甥,岂是你能拦的。”说罢,转过身来,对着马车上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江河说道。“江少爷,您多担待,下人不懂事,回头我再收拾他,您还是快进府吧,老爷在等您呢。”江河抱着酒坛子跳下马车,点点头,从门子身边走过。说实话,如果今日确实进不去,江河就准备打道回府了,让他去和一个门子扯皮,犯不上。如果是原主的话,江河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门子绝对会被暴打一顿。见江河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毛强赶紧招呼起了林仓。“林管家,来,进府里等,喝口茶解解乏。”门子被毛强打了一巴掌,林仓也不好再提这事了。于是,跟上了江河的脚步。毛强则是瞪了一眼门子,冷冷的说道。“看好马车。”说罢,追上了两人。进了于府的门,毛强让人招呼林仓去偏厅,自己则带着江河,一路到了前厅。于尧坐在厅中,脸色很不好看。毛强不禁冷汗直冒,这事深究下来,最终错还是会落到他的头上来。他作为于府的管家,事情没有交代到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事后老爷肯定会怪罪的。毛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躬身说道。“老爷,江河少爷到了。”于尧冷着脸,从喉中挤出一个字。“嗯。”江河不禁苦笑,这是生气了啊,这能怪谁呢?怪门子?还是怪自己起得太晚?唉无奈,只能先行认错吧,再怎么样,人家是自己名义上的舅舅。“外甥江河拜见舅舅。”江河抱着酒坛子,怪异的姿势深深一揖。:()我是纨绔啊,为什么让我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