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中,崔伶薇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哭红了眼睛的江鱼儿。可看到江鱼儿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禁感到心疼,眼眶跟着红了起来。盘龙山的事,不知道是哪个太监不小心说漏了嘴,让江鱼儿知道哥哥回来了。听到哥哥回来了,小丫头哭着闹着要去找哥哥。无论巧珠怎么哄她,都哄不好。无奈去喊来了崔伶薇。现在好了,小丫头不哭了,大丫头隐隐有着要掉眼泪的感觉了。巧珠见状,急得直跺脚。“崔小姐,你小姐不哭了,怎么你”崔伶薇用手帕擦了下眼角的泪花,勉强地笑了下。“没事,眼睛进沙子了。”巧珠撇撇嘴,骗人。江河这一走几个月,情窦初种地崔伶薇哪能不思念。这是一种从来没有的过的感觉,吃饭的时候会在想他在远方有没有按时吃饭,吃的什么呢?睡觉的时候也在想,这么晚了,他现在睡了吗?梦里有没有梦到我呢?这种心思还要深藏在心间,生怕父母看了出来。可崔朗何许人也,女儿茶不思饭不香的。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走神,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去找她说说话,三句话过后便开始侧面打听江河的情况了。他知道还好,关键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无奈,女儿家的心事,只能让夫人多多陪伴她。唉相思最是苦。巧珠明亮的眼睛望着二人,絮叨着:“少爷应该快回来了。”两人抬眸望向她,崔伶薇的眸中闪现出光彩,江鱼儿则撅着小嘴。“巧珠姐姐骗人,你都这样说了很多次了。”巧珠不禁小脸微红,每次江鱼儿吵着要找哥哥时,她一直都是用的这个借口。导致现在小丫头对这句话有了免疫力,压根不相信她了。对于巧珠而言,江鱼儿对她已经有了严重的信任危机了。此刻,她却可以扬眉吐气,正色道:“这次是真的。”江鱼儿依旧撅着小嘴,小脸上满是倔强,不停地摇头。“骗人的,我不听我不听。”崔伶薇赶紧抓住了她摆得如同拨浪鼓一样的小脑袋,溺爱地说道。“好了,别摇啦。”看到这一幕,巧珠忍俊不禁,对于小鱼儿的脾气,她最清楚。她缓缓地蹲下身子,身上厚实的衣裳被她挤压出了完美的曲线。“不听算了,我说给崔小姐听。”说罢,附耳到崔伶薇身边,江鱼儿大眼睛呼扇了一下,慢慢将头凑了过去。巧珠与崔伶薇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她轻声说道。“我在街上看到太子殿下出京了,听街上的人说,太子殿下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去接应百司卫的,少爷不就在百司卫做总旗吗?”崔伶薇顿时大喜过望,旁边的江鱼儿亦是欢呼雀跃起来。“太好啦,哥哥要回来了。”崔伶薇压着内心的喜悦,忙开口道:“我怎么没见着呢?”巧珠抿唇一笑道:“我出门的时候,见大家都在往街上涌,便跟着看了两眼,等我到了时候,太子殿下都已经出了京都,在路上才听说太子殿下是去接应少爷的。”崔伶薇没有亲眼所见,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可一想到江河马上就要回来了。心中的失落之色一扫而光。自江河出了京都,她没事就往侯府跑,这里固然有着江河交代的帮忙照看妹妹的原因,可她心里大抵是因为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胡思乱想。剿匪受伤了怎么办呢?吃饭怎么办呢这些之类的。侯府,好歹有江鱼儿和巧珠的陪伴,总好过一个人乱想。现在听到江河终于要回来的消息,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牵着江鱼儿,在侯府逛了起来。现在侯府热闹了很多,林仓带着封地的那些老兵还有家眷都已经回来了。这些人初来时,死活不愿意住在侯府,林仓好说歹说,才勉强将他们留在侯府,等待少爷回来再说。巧珠看着两人在院子里欢声笑语,樱唇翘起,不由得笑了起来。真好,少爷要回来了,等少爷回来,让他看看,我做了好多酒曲呢。一身便装的张景之骑着高头大马出了京都,顿感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抬头看向天空,好像天空都比在京都看的要蓝上一些。顿时感到心旷神怡,豪迈地一挥手:“快行。”于是乎,这支队伍犹如万马奔腾般,扬蹄飞奔。虽说轻装出行,但探马、暗卫早已先行一步地撒了出去。于尧坐在华丽的马车里,心情非常的不错,马上就要到京都了,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了。此次巡查宝安府非常的顺利,顺便还拉拢了不少官员。可以说收获颇丰。就在他幻想着到了京都面见陛下,陛下给予的褒奖时。他的车队被拦停了。,!于尧坐在马车里,不禁皱眉,刚要开口叱问。管家掀开帘子,轻笑道:“老爷,是太子殿下的仪驾,想必是出来迎接老爷的。”于尧先是一愣,随后笑呵呵,手捋美髯:“陛下真是折煞老夫了。”话虽这样说,但喜上眉梢的样子却怎么样都掩饰不住。于尧慢吞吞的下了马车,仔细地整理了身上的衣装,笑盈盈地看向那拦下车队的暗卫。“太子殿下还有多久到?”那暗卫自然是认识这位内阁的二把手,恭敬的说道。“殿下稍候便至。”于尧颔首点头,对于这位太子,他自然看不上眼,他支持的乃是自己的外甥张景克。但太子就是太子,出京前来迎接他,那么太子代表的便是皇帝。于尧自然不会托大在此等着。于是,他挥挥手,嘴角含笑道:“你去罢,老夫迎去。”暗卫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于尧却已昂首阔步走远了。张景之骑着马疾行了没多久,整个队伍却像急刹车般地停了下了。尘土一时间包围后方的人马。围在张景之身边的宦官马上抽出腰间的浮尘,挥赶着尘土。好不容易等尘土沉了下去,很快便有宦官前来禀报。“殿下,前方有车队,路被堵了。”张景之眉头皱得更深了,此处是官道,前方有探马,谁敢堵他云国太子的路啊。不过,父皇一向教导他要爱民如子,不可以身份压人。他作为太子,给自己的子民让路似乎也并不会让人感到丢了皇室的威严。正当他要下令让路时,又有宦官来报。“殿下,前方是于尧于大人的车队,他似乎以为殿下是来迎接他的。”张景之顿时感到尴尬,想了想,还是见一面,自己与近卫都是骑马,从旁边绕过去便是。“带本宫去见一下。”宦官赶紧牵着马匹,朝着队伍前方走去。:()我是纨绔啊,为什么让我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