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吐舌头,“你知道的,我最懒了。”
说完,她不?好意思地趴回到他?胸膛上,就听?头顶传来男生低低磁磁的一声轻笑,“确实是挺懒的。”
“喂!”
自己说是一回事,被喜欢的人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
程麦锤他?一下,结果拳头被人截住,出去了撤都撤不?回。
他?闷闷笑着,另只手刮了下她的脸,调侃了一句:“是谁前几天嫌机场太大,走了一公里就坐行李箱上耍赖,硬让我推来着。”
见她气?鼓鼓明显不?乐意的样子,池砚改口:“行吧,那不?叫懒,只是我女朋友突然返青还童,成走两步就会累的宝宝了。”
程麦是典型的说她胖她就能喘的类型。
听?到池砚这么说,她立马抬起头,非常良好地适应了这个身份并?提出需求:“那我现在累了,你要哄我睡觉,还要有晚安吻~~”
对于女朋友此等要求,他?自然无有不?应。
交换了一个湿润又?缠绵的晚安吻以后,池砚抬手温柔地帮她抹去唇边水渍,就见趴在他?身上的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露出一个甜丝丝的笑:“就算今天晚上风刮得再响,我也不?怕了。”
一室恬谧。
程麦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正要睡,就听?见他?冷不?防突然问:“去年你来马塞马拉的时候是不?是晚上也刮这么大的风?”
程麦嗯了一声,以为他?都担心到过去了,心里甜蜜得直冒泡,正要告诉他?没什么的,就听?他?凉凉地扬声问了句:
“所?以你上次晚上睡不?好是怎么弄的?我不?在的那次,去找那英国哥们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
“……”
说实在的,英国哥在ins躺列一年太久没出场,听?池砚猝不?及防地一cue,程麦还花了两秒钟思考这号人物?是谁,想起来后无语地搓了下眼睛,憋笑道:“池砚你烦不?烦!”什么陈年老醋了还喝,也不?怕闹肚子。
池砚仰面躺着,目光悠悠地看?着上方:“嗯,书上说过,愤怒,也是心虚的一种典型肢体语言呢。”
“……”
妈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
估计等俩人八十岁了上公园遛弯,她但凡多看?一眼别的年轻帅哥,池砚还能从旧账理翻出这一笔,嚼吧嚼吧再吃一回醋。
她算是发现了,她的男朋友,其他?时候都很大方,从不?计较。
唯有在吃醋这件事上的记仇程度,强得可?怕。
哼!
魔鬼的天蝎男。
醉酒
这是?从同?学升学宴上接到程麦后,池砚第一百零一次在心里按捺不住想刀人的冲动?。
到底是?她班上哪个傻比劝程麦这个酒蒙子喝酒的啊。
草!
大夏天的,傍晚时分?,本就够让人心浮气躁的了,偏偏背上那?个醉醺醺的酒鬼还一无所察,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像个在油锅里滚着的牛皮糖。
他不?耐地啧了一声,腾不?出手,只能警告她:“安分点,别乱动?了。”
但背上的这位挑剔鬼娇气包根本没觉察到他语气里的烦躁和危险,扯着他的耳朵哼哼唧唧抱怨个不?停:“你走稳一点呀!我的胃、胃,好难受……唔……想吐。”
“活该。”
他心情不?好,语气也凶,说出的话毫不?留情,但到底还是?放慢了步伐。
算了。
不?配合的话,万一等下难受到真吐出来,就现在俩人这个姿势,最后遭殃的不?还是?他。
但即便这样,她仍旧不?满足。
安生了没两秒,俩人经?过沿街一堆小摊时,原本还在装尸体的某人忽地鲤鱼打挺直起身来,与此同?时,环在他颈上的手臂也跟着猛地发力?一勒,嘴里还发出一声长长的“吁”。
猝不?及防中,池砚被她骤然?收紧的手臂勒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