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没有回答,倒是看着父亲,挽了他的手臂,“爸爸,你一手栽培他,如今她在公司里独当一面不止,几乎呼风唤雨,就真的从来不担心他会反水吗?”
毕竟,他不姓施。
施怀盛失笑,“怎么突然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幼稚?
关于傅司遇的所有事,都不是幼稚。
她很严肃,“我跟您说认真的,您总不能到时候指望我跟他斗?”
倒不是说她害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的不喜欢跟人角逐商界,太累人了。
她懒。
施怀盛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你就放心吧,除了你,他肯定是集团最好的掌权人选。”
施润听完皱着眉头,“听您这个意思,他只是您选出来适合集团的人,但是他的为人怎么样,会不会欺负我,并不在您选人的标准里面?”
施怀盛笑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考虑这些考虑什么?”
那施润也就直接说了,“这么说,您早就知道我和他的事。”
施怀盛看了她一会儿。
这看得施润又不确定了。
最后,听父亲说:“你开心就行,但结果,我也不确定,看他了。”
这话,施润听出来了,父亲其实也并不是特别看好傅司遇做她的另一半,或者说,要求不低。
他的要求不低,对一般男人来说,其实就是没希望。
施润心里多少还有点梗,但是一想到傅司遇跟白榴儿当断不断,现在更是成了这样,她伤心什么?
“知道了。”她点点头。
父女俩一块儿下楼。
施怀盛随口问着她,“好好的,怎么就不去家里的公司实习?”
施润笑笑,“自己家的多没意思,全是自己人,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去别人家,能看看有什么跟自己家不一样的,到时候给您提提宝贵意见?”
施怀盛轻哼,“那我还真是指望你能学点不一样的!”
傅司遇关上书房门,在二楼的楼梯口站了一会儿,随后回了卧室。
白榴儿的电话也过来了。
“施大小姐今天来我病房了。”
傅司遇只是“嗯”了一声。
就算白榴儿说了两个人的具体对话,傅司遇也是一句:“我知道了。”
之后挂了电话。
过了大概半小时,傅司遇才给舒宓拨了电话过去。
这个时间,舒宓是真的打算睡觉了,被打扰多少有点不爽,“傅总,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或者跟润润有关。”
“出来谈?”傅司遇问。
舒宓蹙眉,“你知道几点了吗?”
“舒老板已经进入更年期,连夜生活也取消了吗?”他说话就是平平板板的。
可是舒宓听得就很气,什么叫她更年期?
“就你这个嘴,润润喜欢你什么?”她忍不住吐槽。
但人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到底什么事?我今天太累了,不想出门,能电话就电话说。”
“能电话我约你?”傅司遇呛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