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没有破门而入,都是我开的门,”年轻姑娘眼睛看着别处,“所以民警也不能说他就是私闯民宅。”
方刚问:“那你为什么不指控他?难道你每次都希望他来?”年轻姑娘板起脸,说这叫什么话,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怎么会往家故意带其他男人。方刚说,“那就好,你完全可以不开门。”
年轻姑娘说:“就让他在外门没完没了敲门?”方刚说张波几天不在,这个黑人小伙就几天在这里跟你独处一室,这算什么事,你难道没觉得别扭,传出去你的名声呢。
“身子正不怕影子斜,”年轻姑娘叹气,“毕竟是外国人,我们还得礼貌对待。他纠缠我是不对,但我得用道理去感化他,又不能跟他打架,我打得过他吗?那么壮!而且这种涉外的事很敏感,打不得碰不得,你也知道。”
方刚笑:“所以你就跟他出双入对,说出去谁相信这黑人是在纠缠你?”
年轻姑娘无奈地说:“没办法,其实我已经快说服他了,让他老老实实找个女朋友。”
方刚想了想,问:“你刚才说是什么瓦多?”年轻姑娘点头,说反正他们当地那些土著人在见到巫师的时候都这么叫,我也不知道是巫师的名字还是巫术的名字。方刚又问是否知道黑人小伙和他舅舅的土著族名。
年轻姑娘说:“叫博多族。哎哟,他们族人特别热情,天天围着——”这时,忽然从头顶传来张妃的叫声:“方刚,你快来啊!”方刚立刻上楼,那年轻姑娘也在后面跟着,看到张波拽着安卡的袖子,正在大骂流氓畜牲。
张妃跑到方刚身后,指着黑人安卡说:“他、他摸我!”
“我操你妈!”方刚冲上去就打,那安卡非常健壮,但明显也心虚,只是往后躲,嘴里说着什么英文。
年轻姑娘过去拉张波:“你行啦,打什么?”
张波非常气愤:“这家伙就是个他妈的人渣,居然去摸这个张大姐,不该打?”年轻姑娘看了看张妃、方刚和张波,问你们三人是什么关系。张波也没隐瞒,直接说出实情。
“原来你骗我!”年轻姑娘过去抡起粉拳,没头没脑地对着张波就开打,安卡趁机跑下楼。张波边退边躲,说谁骗你,不然我能怎么办,中了巫术,我不得想办法解决吗,你成天跟这家伙鬼混,我哪有机会问你。
年轻姑娘红着脸说:“什么叫鬼混,那是他非要进屋来,我可是清白的,你不能血口喷人。”
方刚冷笑:“趁男朋友不在,就把黑人同学领进屋,连续几天几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道你们24小时都坐着对视?鬼才信!”
“你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年轻姑娘哼了声,“你是我什么人。”
方刚指着张波:“问问他信吗?”年轻姑娘看着张波,他表情十分气愤,气鼓鼓地不回答。
年轻姑娘比他还生气:“你不是也不信吧?你还是人吗?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怀疑不忠?”张波看着姑娘胸前,说你怎么能穿成这样,那个安卡赖在屋里不走,你为什么还不注意点穿着,这简直就是故意在勾引他啊。
“胡说什么呢!”年轻姑娘反而不高兴,“又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色。”
方刚冷笑:“那黑人要是不色,为什么天天纠缠你?”年轻姑娘说那叫追求,跟好色是两码事。又看着张妃说,她是你女朋友吧,你能说当初你追她的时候是出于好色吗。方刚哼了声,“我可不会去纠缠已经有男朋友的女人,我女朋友更不会同时跟两个男人交往,还死不认账。”
年轻姑娘气极了,指着方刚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方刚也没理她,问张妃:“那黑人刚才怎么了?”
张妃又羞又急,说她假装让那个安卡到卫生间里去看水管,他居然趁弯腰的机会摸她小腿。方刚咬着牙:“我现在报警。”
“白费劲。”年轻姑娘撇着嘴。
张波生气地说:“怎么叫白费劲?他是皇帝吗?想非礼谁就非礼谁?”年轻姑娘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派出所对这种外国人的小毛病,根本就不想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这家伙是什么素质,你现在还不知道?”张波指着地面,“天天跟他出去逛街,亏你想得出来,你问问所有人,谁相信是那个家伙纠缠你、骚扰你?都他妈觉得你和我分手了,找了个黑人男友呢!那天一楼吴大妈看到我回来,特别意外,问我是来取东西的吧,我说我也没搬家啊,你知道吴大妈用什么眼神看我?”
年轻姑娘说:“波波,别人怎么看我们不重要,你得相信我!”
张波剧烈咳嗽,方刚摘下五毒油项链,指给姑娘看:“他身上有很重的邪气,再不尽快解决,以后不是疯就是傻。到那时候你后悔也晚了,难道心里没有愧?”
年轻姑娘明显不信,方刚让张波下楼去,五毒油里的颜色渐渐变浅,年轻姑娘笑起来:“好神奇啊,这是变魔术呢!”方刚很无语,示意让张妃进屋并反锁门。下楼后,那年轻姑娘在楼下好言劝慰,让张波不要多心,相信她很快就能把安卡给劝走,目前正在给他介绍其他专业的女同学,那就行了。
“亏你想得出!”张波说,“为了防止有男人骚扰你,就给这个男人介绍对象,你还想坑别的女同学吗?”年轻姑娘也生气了,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我就走。气鼓鼓地上楼,张波连忙追上,抱着姑娘一个劲道歉。
年轻姑娘真诚地说:“波波,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和安卡真是清白的啊!”张波连连点头,忽然又开始学动物叫,应该是鹿的声音。年轻姑娘温柔地让他快回学校宿舍休息,她要再多劝劝安卡,好让他知难而退,用不了多久,他就不会再纠缠我们了。
看着张波离开公寓,方刚上楼进屋,开始跟张妃道歉,张妃摇头:“没事,就是摸一下小腿,好在没摸我的胸……”方刚把牙都要咬碎了,说摸胸就砍掉他的手,你的胸只能让我摸。张妃笑起来,“看你说的,我只是开个玩笑,怕你太生气。”
方刚搂着张妃:“我是对不起你,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张妃甜甜地一笑,说你看,屋里都布置差不多了。方刚说,“缺什么家具和家电,你开个单子出来,我明天就去买。”
“先不要,”张妃说,“现在基本全了,以后有了我们自己的房子,你再买新的。”
方刚连连点头,张妃问起那个张波和年轻姑娘、黑人小伙安卡之间的事,方刚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姑娘,真是够贱!如果不是我刚才在公寓楼对面看到,可能也会蒙在鼓里!”张妃连忙问为什么,刚才听那姑娘说的话,好像她真的是被那黑人学生长期骚扰,而相关部门又不作为,才让她忍受这些。方刚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刚才他在公寓楼对面的时候,看到那姑娘先是四处打量,明显在找张波,或者看有没有其他人。而他上去敲门的时候,那姑娘在屋里说了句“这么快就回来啦”,声音非常轻快欣喜,那完全是女友盼着男友回家的那种语气。所以,判断那姑娘就是在给张波戴绿帽子,而他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