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赵乔安就花了点时间将它们一一拿出来做记录。她留在那里的东西其实不多了,有几个纸箱是原先她自己收拾的,里面放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清点了一会儿后觉得没什么必要,便想将它们放回纸箱里。冷不丁眼神一瞟却看到了某个箱子里压在底下的一件东西。那是一件西装外套,赵乔安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发现不是自己的,那明显是男人的尺寸。赵乔安盯着这衣服看了会儿,想起来是她生日那天坐快艇回赵家时,许斯年借给她披上的。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加上失忆她便忘了这件衣服,于是一直收在纸箱里没有还给他。这人居然也不问自己要。赵乔安失笑,随手伸进了西装口袋,想确认里面没东西便拿去干洗。没想到手刚摸进口袋里就被一个硬而凉的东西扎了一下。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一枚胸针,鹭兰形状的胸针。这一看就是给女人的东西。赵乔安突然想起了那一晚在千禧年号上,那个从潘树生房间里走出来的女人。她的身上披着许斯年的大衣,前台也说他是来捉奸的。所以这枚胸针是为她准备的是吗?一股无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各玩各的他能找女人她就能玩男人啊。……赵乔安拿着那枚胸针看了很久,越看越生气。未婚妻生日当天跑去邮轮上捉别的女人的奸,还把给她买的胸针落在了自己这里。还有几年前他在海岛上抱着个孕妇上车,听说是送人生孩子去的。光她撞见的女人就有两个,背地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所以许斯年看起来一副禁欲又斯文的样子,其实也是个玩咖?虽然联姻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可一想到他桃花满天睡过的女人无数,赵乔安就气不打一处来。人渣、败类、大坏蛋!赵乔安在心里问候了许斯年的十八代祖宗,末了才察觉到不对。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跟她本没有关系,不过是一纸婚约勉强绑在一起的两个人罢了。当初相亲的时候她还主动提出婚后各玩各的。他能找女人她就能玩男人啊。有什么可不开心的。赵乔安想到这里心情略好了几分,随手把胸针扔进了抽屉里。然后便开始上网查各种小鲜肉的裸照。这个胸肌发达,那个脸蛋好看,还有一个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巴掌大的小裤裤下,看得赵乔安面红耳赤。她边看边兴致勃勃地做起了宠幸计划书,甚至都想给他们一人做一个绿头牌,每天翻着玩。结果突然想起自己现在银行卡里空空如也的可怜窘境,瞬间泄气。说好了各玩各的,结果许斯年依旧有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怜她却是一贫如洗连请小哥哥喝咖啡的钱都没有。还玩什么玩,不玩了!赵乔安气得扔开手机躺到床上,对着天花板开始痛数许斯年的种种恶行。骂着骂着心里痛快了不少,慢慢地竟睡了过去。三楼,许斯年正指挥孙伯和兰姨给赵乔安收拾房间,突然手机的某个搜索软件框里跳出了不堪入止的提示词。点进去一看全是各种半裸小鲜肉,身材一看就是p的,那脸更是假的不能看。许斯年不由蹙眉?家里一共四个人,两个正在干活,而他对同性也不感兴趣。所以同一个wifi下面只剩赵乔安一个人在搜东西。所以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是在收拾东西,而是上网在裸男的海洋中欢快地遨游?联想到她当初以为自己是牛郎的乌龙,许斯年不由失笑。想不到赵乔安是那样的女人,失忆的时候清纯得跟什么似的,一旦恢复记忆便这么玩得开。没关系,她喜欢玩他就陪她玩,成年人玩得开一点更好,这样他下手的时候会更没有负担也更得心应手。楼下睡得迷迷糊糊的赵乔安做了个梦,梦里有一头大怪兽露出一嘴獠牙向她扑了过来,吓得她瞬间从梦中惊醒。醒来后仔细回忆了一番,才发觉那猛兽竟有个一张人脸,跟许斯年一模一样。她不禁又打了个寒颤。-孙伯和兰姨很快收拾好了三楼的套房,把赵乔安在一楼房间的东西全都搬了上去。赵乔安本来不想搬,结果上楼一看立马又改变了主意。她毕竟做了二十年的公主,自然享受惯了。之前是没办法不得不缩在那个小房间里,眼下有整个套间供她享用,她如何拒绝得了,立马欢欢喜喜住了进去。那一夜赵乔安睡得不错,梦里也没有了大怪兽,有的只是满院的鲜花与暖融融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