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情到浓处自然深,昨晚,真是疯了。疯过之后,狗皇帝别样的柔情,不同以往的温存。原来圣宣帝吃这一套,以后她要好好的‘对待’圣宣帝了。他喜欢乖乖的,又不喜循规蹈矩,不合规矩里带分寸,乖里带点小调皮,小性子,喜欢撩人又讨饶的。不过想一想,还是多多的顺他的意多多讨饶吧。要不然跟昨儿个似的,如洪水猛兽,日子久了受不住。不止身体上要多多交流,感情上也得多多培养培养,培养些不一样的感情。这男人呐,要是会心疼一个女人,对人心软的话,说明上了心,感情上会先低了她一头。收好玉佩,正梳妆。夏末从宫闱局回来,听到一个消息,今日是各宫拿月例的日子。“说是云雪阁的宫女今日支取了月例回宫路上冲撞了郑贵妃,当场被赏了几个嘴巴子,张美人听后去了上阳宫求情,不知怎的传出张美人目无尊卑,张美人被罚跪又抄了《女诫》百遍。”姜汐瑶一挑眉,又是罚跪又是抄《女诫》,后宫里妥妥的罚人标准。沈宝林的事虽尘埃落定,降罪赵婕妤,但如果郑贵妃一查,就能知道来龙去脉,肯定知道小绿瓶出自张美人。虽说赵婕妤罪有应得,架不住是贵妃的人,贵妃肯定是记恨上了,记恨除掉了她的左膀右臂,但杨惠妃能动吗?动不了,所以算张美人倒霉。小绿瓶里装的是宫中禁物,即使没有赵婕妤的事,张美人也想利用旁门左道获得盛宠。跟郑贵妃抢人,这哪能忍?不能忍。张美人啊,她是撞枪口上了,被郑贵妃逮着机会还不好好整治一番?虽然动不了杨惠妃,但动了张美人,也是给杨惠妃警告。杀鸡儆猴。意思是让杨惠妃收敛点,别在她头上动土。张美人不受宠,这回张美人恐怕要好久不能出现在大众眼前。又是跪又是抄写的,这手脚得好长时间不得劲。赵婕妤是郑贵妃的得力狗腿子,赵婕妤出了事,郑贵妃心里有气无处撒,这不找着机会好好撒撒气。张美人能怎么办?只能受着呗,她虽然跟了杨惠妃,杨惠妃把她当自己人了吗?就算张美人的背后是杨惠妃,杨惠妃会替她出头吗?不见得,柳昭媛才是心腹,论家世背景张美人远远不及柳昭媛。至于张美人嘛,只是人家的一把刀,有用处的时候指哪打哪,没用时随时可以抛弃,人家手中的棋子罢了。此时,不知道被罚的张美人作何感想,是苦闷恼恨还是痛哭流涕。后宫的女人无非是想得到陛下宠爱诞下子嗣,可有些人偏偏不走运,不得陛下宠爱也没家世傍身。这样的人儿后宫里要么默默无闻一生,要么寄人篱下,被人当刀子使。而那边张美人烦闷无比,心里又气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的宫女冲撞了贵妃,还连累了自己。今日去宫闱局支取月例,迟迟等不到香兰,等来的却是自己的宫女捂着嘴回来,才知道是受罚。宫里除了皇后,贵妃是独一份,盛宠在身,家世背景能和王皇后匹敌。虽说她投靠杨惠妃,但杨惠妃真的会为了她跟贵妃对抗吗?显而易见,不会。有句话传了许久,后宫可以得罪皇后却不能得罪贵妃。可见,贵妃是多么的嚣张跋扈,全然不会把她这等低位妃嫔放在眼里。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上阳宫请罪,让贵妃撒了气这才是上上之选。于是,这一跪便硬生生跪了两个时辰,郑贵妃才让她起身,她还得笑着俯首谢恩。香兰扶她的时候,她的腿早已没了知觉,颤颤巍巍扶了好几次才勉强站起,腿痛得快要断了,回到云雪阁,话不能立即休息。心腹张得海又得了贵妃的口谕,差遣人送了《女诫》,吩咐张美人抄写抄写静静心。好半晌,张美人才抄完一遍而已,明儿又得继续誊抄。这会儿,张美人是腿疼,手也不好受,夜晚卧寐腿疼得伸不直,以至于整晚睡不好,晨起顶着乌黑青眼继续誊抄。在贵妃那儿受了气,这些天张美人不好受,连带着连好脸色也不给宫人。伺候她的宫女太监小心翼翼地伺候,生怕大口喘气也会被张美人责骂。如果只是责骂那还是轻的,就怕不是鞭子就是板子伺候,那才是受罪。香兰也不敢再声张,毕竟是自己冲撞贵妃而连累张美人。到了传晚膳的时候,张美人见晚膳清一色的清粥小菜,整整一天的怒气就这么发泄出来。当下甩了筷子出去。“香兰,怎么回事?这些天天天这么清淡,没一点荤腥,当我被贵妃罚了,都来糟践我是不是?”香兰带头就跪下了,“美人息怒,美人息怒。”“您身子还未全好,医正说美人的腿要快些好,饮食尽量清淡。”,!张美人火气发完,没了吃晚膳的兴致,“撤了,你们就知道糟践我。”香兰让人把晚膳撤下。她跟了张美人日子不短,自个儿到人面前安慰,“美人莫急,郑贵妃嚣张跋扈惯了,贵妃此次发难为非是看咱们云雪阁不顺眼,逮着机会惩治美人您,只要美人您抓住陛下的心,以后的日子谁都难说,沈宝林的事,赵婕妤行凶嫁祸未成,陛下不也处置了赵婕妤吗?而赵婕妤是贵妃的人,陛下不也没看贵妃的面饶恕赵婕妤。”张美人听着有理,她心里何尝不知,就是气,凭什么她就要任人作贱,凭什么别人就能位居高位,荣获盛宠,她岂能甘心?翌日,姜汐瑶去凤仪宫请安时,不见张美人,说是张美人还未痊愈,便向王皇后告了假,王皇后知道张美人被罚,也没说什么,平静的同意了。按理,皇后统领六宫,处置人也该是皇后说了算,贵妃堂而皇之的处置宫妃,王皇后却没说一个“不”字,只是任由贵妃跋扈。姜汐瑶听了一嘴,王皇后这是想把贵妃高高捧起,狂到一定程度,后面指不定会摔得多重。好沉得住气,好心计。因张美人的前车之鉴,姜汐瑶最近也甚是低调,贵妃势大位份高,想处置她压根不在话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也不吃眼前亏,低调行事为上策。她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挨板子。王皇后一如往常端庄高坐凤位,“转眼已快深秋,下月皇家围猎也近在眼前,天儿越发冷了,本宫让尚衣局为各宫姐妹添置些新衣裳,成衣布料子都有。”六宫妃嫔得了赏,不止有新衣裳,还得了些布料,想做什么供自己发挥。赏赐自然也是按位分,料子属郑贵妃的最为上乘。当然赏赐她的虽不是顶好,却也不差,宫里的吃穿用度委实是极好的。剩下的边角料还能绣个荷包,或者做条刺绣帕子也不错。她开始和春竹夏末捣鼓做衣裳与刺绣。原主的琴技还算过得去,但女工技艺却是半吊子,只能绣些简单的花花草草,如若要绣出神韵那就难倒她了。毕竟原主的刺绣技能勉勉强强,她这个现代人更是没有女工方面的技能,连生疏都算不上,在女工方面完全是个白丁,只能平时跟着春竹夏末多学学。学得差不多了,顺带给皇帝做点东西,时不时送点小东西,不贵重却增进增进感情。既不能邀宠也能让皇帝忘了。等到晚膳过后,天也黑了,龙轩离来了。姜汐瑶在自个儿屋里绣花,跟着夏末有模有样的绣梅花,绣兰花时还算简单,几根草几朵花瓣,等绣到梅花时,针脚多了,弯弯绕绕的难绣。龙轩离进了屋瞧见她刚放下手中的绣花缎子,没仔细瞧,似是在绣梅兰竹菊四君子。兰花还算点样,可这梅花跟蔫了似的。恩,无精打采,仿佛真被寒雪压弯了枝干,快枯竭了似的。姜汐瑶瞅见龙轩离瞥过来的眼神,下意识将绣花缎子遮掩,后而起身行礼。龙轩离收回眼神,虚扶一把,“爱妃藏的什么?”明明已经看到她在绣花,还要多此一举问话。姜汐瑶扬起笑容,“臣妾在刺绣。”“哦?”龙轩离眼神飘向她后头,“朕看看爱妃绣得是何物。”就是来笑话她的,既然他要看,那就大大方方给他看,皇帝看过的奇珍异宝无数,就算她绣得再不好,好赖总不能笑话她一辈子。姜汐瑶大大方方的拿起刺绣缎子,递到龙轩离跟前,“臣妾在刺绣,做荷包。”“恩。”龙轩离真眼瞧了,辣眼睛。果然皇帝是看惯了上乘的东西,她做的东西不入他的眼。看着蔫蔫的梅花,龙轩离差点儿没憋住笑声,好不容易忍住,他故作镇定,平静的干咳一声,故意打趣,“蔫蔫的是梅花?”都看出是梅花了,还明知故问。她知道自己绣得不好,不要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姜汐瑶尴尬的转移话题,“上回陛下拿走的青梅酒,陛下尝过觉得味道如何?”“恩,不错。”龙轩离眼神有点飘,思绪飘到梅花刺绣上,问道:“荷包给自个儿用?”“恩。”姜汐瑶微微颔首怪不好意思的,“臣妾想往荷包里塞点薰衣草或是艾草随身携带,自己做的小东西上不了台面,臣妾原是打算给陛下绣个儿。”她顿了顿改口,“不过陛下吃穿用度是极好的,臣妾绣得玩意儿实在送不出手。”先发制人,让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他份的,只是碍于手艺问题拿不出手,这样能美美的躲过去。毕竟皇帝真要用,也是要上等的,她绣得这样,皇帝能佩戴吗?真要佩戴在身,让人看到还不得让人笑话。要是绣得不错,龙轩离倒是不介意佩戴,只是这绣功不敢恭维,他说不出一个好字。姜汐瑶笑了,双手绕上龙轩离双臂,“不如等臣妾学得有所成就再给陛下送好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姜汐瑶表面笑着,内心祈祷赶紧答应吧,她不想做荷包,给自己做个就够了。现下答应,往后就忘了,她就能完美的躲过去。龙轩离瞅着兰花做的还算看得上眼,这也是她头一回给自己绣荷包,后宫妃嫔也不是没给他送过,无一不是精雕细刻。头一回见着这等,挺新鲜。龙轩离不嫌弃,“朕瞧爱妃做的兰花绣得倒有几分韵调。”有韵调?他确定?只能说绣得中规中矩,还算看得过去吧,但也远不止说兰花有神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哄人一套套的。难怪原主被哄得不知天高地厚,结果凄惨。她才不会因男人的几句夸奖就得意忘形。姜汐瑶作开心装,双手抽离拿来绣着兰花的缎子,“臣妾就说嘛陛下会欢喜,陛下觉着欢喜,臣妾做完荷包便给陛下送去。”他说好,她便送,反正他又不会戴,送了又何妨。“陛下真好。”姜汐瑶抱上他腰身,在他怀里蹭了蹭,“陛下欢喜,臣妾就算十指被扎破也都值得。”龙轩离顺着瞧下去,她的手指果真被扎了几处针眼,小小的,不仔细瞧真瞧不出来。如此纤细的柔荑,说话又娇娇软软的,他的心也跟着软下来。伸手捏着她柔荑,问道:“疼不疼?”姜汐瑶那水汪汪的眼眸瞧着真切,“陛下:()穿书,娘娘要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