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星你适可而止,别抓到一点有利的就吵吵嚷嚷的叫个不停。
当初这个婚,是你信誓旦旦要结的,孩子也是你心甘情愿要怀的,我逼你了吗?我一个躺在床上下半身不能动弹的病号,要是没有你的配合我能逼你?
结婚证领了,夫妻之实有了,孩子也生了,对这段婚姻,我该认的认了,能做的也就做了。
即使生活费方面,我不知实情亏待了你,可你作为妻子,就不能多问一句吗?你自己都不知道争取,还能怪是我不闻不问的错吗?”
浑身都被制住,叶南星也不能动,只用一双猩红愤恨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傅司凛。
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牙一咬,心一横,额头使劲往上一抬,撞向他唯一毫无防备的额头。
傅司凛被撞得趔趄,眼冒金星,怒火也跟着蹭蹭的往上冒。
“你这个疯女人!”
“是我疯,还是你疯?”
叶南星抬手,按住肿胀晕眩的额头,用力深呼吸,把情绪调整均匀。
“我不知道短短一夜,你怎么多了这么多歪理,我耿耿于怀的每一件事你都有了新的理由辩驳,我只知道我们要离婚了,不管你愿,还是不愿,这婚是一定要离的,你要死活不配合,那咱们就法院见。”
用力握紧拳头,好把指甲陷进手心里支撑着自己,她扭头就往外面走。
傅司凛在短暂的石化后,重新找回情绪:“要真闹开了,吃亏的可不止我一个!”
叶南星脚步只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是想一鼓作气,直接走出去的。
但她到底高估了自己。
别墅的花园太大,她那一下也太用力,没见把傅司凛撞出什么好歹,倒先伤了自己。
不等走出玄关,她就脚下一软,差点摔下去。
傅司凛铁青着脸,过来抱她:“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么个臭脾气。。。”
叶南星脑袋涨得不得了,连带着视线也模糊不清,但没半点服软的:“早就该谨守男德,就是变成瘸子,就是饿死在床上,也不需要我照顾,更不会和我生孩子,二十几年积蓄,全给乔晚星一个人留着,是吗?”
傅司凛反应过来,脸色更沉:“你能不能别这么粗俗?别因为要离婚了,就阴阳怪气的不识好歹行吗?”
“你可以直接把我扔出去。”叶南星身子是软的,长满牙的小嘴,仍旧半点都不消停。
傅司凛失了耐心。
本就狰狞的眉眼,沉沉的闪过一抹郁色。
放下扛她回楼上房间休息的心思,将她扔在什么都没有的沙发上。
“你好好冷静,冷静好了我们再谈。”
一口又一口,傅司凛喝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啤。
本是想消气,越喝气还越多。
不忿的将啤酒罐子砸下,扭头朝怒火的始作俑者叶南星看过去。
目光落在她被米白色布料包裹的纤细玲珑的身形,昨日在住院部楼下,叶南星哀怨诉说委屈的画面涌上心头,傅司凛饱满凸起的喉结,一下子就滚动了。
“其实,我们也可以先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