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就闭目养神。”萧章拧开一瓶矿泉水,自顾自的喝着。
茅顺突然想到什么,单手撑着头看着站在地中间的萧章,挑眉问她:“为什么要隔音好的房间?你是不是想行什么龌龊之事?”
萧章停下所有动作,水瓶都被停留在半空中,茅顺不明所以,也跟着紧张地不敢出声,彻底安静之后,另一种不属于这件房间的声音从走廊远处幽幽传来。
听到证据,萧章继续喝水的动作,“明白了吗?”
“明白了!”茅顺悻悻然,原来不是怕被别人听见,是怕听见别人!
“那为啥是走廊尽头呢?”
“这里路过的人少,而且最靠边的房间被安排的次数也少,安静、干净。”
茅顺再次躺下,“你还真是经验丰富呢!”说话夹枪带棒的,阴阳怪气。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直都是在家里躺着收房租的包租婆?”萧章放下手中的水,也靠在了这张圆床的床头。
“我从师范学院毕业之后,当了一段时间导游,国内国外跑了两年,所以酒店住得多。”
“你还当过导游?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茅顺来了兴致,把头枕在萧章的小肚子上,安静地听她说话。
“因为当的不成功,业绩也不好,主要是我撒不下脸去带游客进商店,就算带进去也不好意思坑人,所以后来就不干了!”
“你还做过什么?”
萧章抬手揉了揉茅顺刺刺的脑袋,“你要想听完,估计得明天,你现在抓紧睡觉,有时间我都讲给你听。”
茅顺把她的手从头顶上拿到嘴边,亲吻着她纤细的手指,这种如蚂蚁啃食的痒让萧章不舒服,她撤了出来,盖住茅顺的眼睛,“闭眼睛!”
茅顺的睫毛在她掌心扫过,比手指被亲吻更难熬,彻底安静下来后,走廊传来的咿咿呀呀声音更加明显,萧章回身去拿床头的手机,打算放点音乐遮盖一下,还没拿到就被茅顺整个压在身下。一双眼睛被泛红的床头灯映着,“这谁t能睡着谁不是男人!”
说着俯身亲了下去,没了往日的温柔,像是被门外靡靡之音鼓动的野兽,失去了刚刚还占上风的理智。
萧章想跟他说话,却发现根本不给机会发音,勉强发出的几声更像是助纣为虐,半晌,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嘴,刚要忙活其他,萧章时断时续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下午可是你第一场球赛……”
哦,对,还有球赛!
软脚虾
茅顺默默从名叫萧章的战场上撤退,一旁冷落了半天的手机里传来了悠扬的钢琴曲,虽然根本没心情细听它,但勉强算靠它镇压住身体里呼之欲出的小怪兽。
“没意思……”茅顺失落的像冰激凌掉在地上的孩子,长出了一口气,抬起一只胳膊压住了自己的眼睛。
萧章侧身转向他,软软的声音乘风而来:“好好踢,赢了有奖励!”
茅顺挪开胳膊,眼睛被重压后开始出现重影,看向萧章时无法对焦,有两个萧章!
“什么奖励?”
“我!”萧章凑近他耳朵,吹出这个字,像是一根脱了羽枝的羽毛,骚动着茅顺身体最怕痒的部位。
……
茅顺停顿了好几秒,犹如超级赛亚人附体般大喊一声:“今天,没有一个球,能从我茅顺身边穿过去……”
“那要进球呢?奖励不要了?”
“那是当然,进球要奖励,那就是恬不知耻!”
萧章倒吸一口冷气,“也不至于这么绝对!那你要是一直进球,我还守寡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萧章隐隐觉得他在给自己挖坑,立fg…
球赛就在校园内的足球场进行,因为是体育大学的原因,这里每场比赛都会吸引了很多学生和一些社会人士的关注,茅顺给萧章找了个靠近中场比较高的位置,这样上下半场交换场地后都能看得清场上状况。
他们来得比较早,萧章周围还有很多位置,安顿好她,茅顺就跑去准备室和队友集合。再出来时,原本萧章的方位坐满了人,茅顺皱着眉头仔细分辨,还没等找到萧章就被赵秋教练叫住。
“按原计划,上半场乔楚上,下班场茅顺上,有问题及时示意我,听懂没?”
“听懂了。”二人齐声回答,赵秋带着他俩去进行守门员的热身准备。换上统一的队服后,萧章也一时间没认出哪个是茅顺,每个都人高马大的,不好分辨,最后在她左手边的球门附近,发现了正在和另外一个队员共同热身的茅顺。
穿着白色球衣的他十分认真的配合着教练,萧章竟然开始紧张起来,她是个绝对意义上的伪球迷,有比赛的时候也凑热闹去酒吧,人家看球她喝酒,不管哪边进球她都跟着欢呼,完完全全的氛围组选手!不懂足球规则,甚至连一只球队多少人都叫不准。
萧章的左边坐的是相约而来的两个女同学,带着饮料小零食,从坐在那儿就开始讨论这一届大一新生有没有帅弟弟,应该是大二或者大三的学生。
右边是个男人,看着年纪和萧章相仿,穿着一身休闲装,萧章斜眼睛打量着他这一身,衣服看不出牌子,但是材质上乘,鞋倒是好认,硕大的logo,根据她的经验,商标越大越像假的!什么东西也没拿,双手抱于胸前,坐得笔直,眼睛一直盯着场下。
热身结束,茅顺和赵秋去场地一侧等待,他和萧章挥手打招呼,指了指场地上左侧的球门,乔楚已经站在那里,然后又指了指对面的球门,最后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