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晏抿紧了唇,语气带了点自暴自弃:“你不能总用这一招。”
明知他抵抗不了,就会心软。
郁笙却误会了,“你烦我了,是不是?”
傅时晏:“……不是。”
“你厌倦了。”
“……没有!”
郁笙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个劲地输出:“我知道,老瞒着你确实不对,也不该喝他喂的汤,跟异性应该有点分寸感,这都是我的错。”
傅时晏赞同地点头,却不敢开腔。
总感觉她还有下文。
果然,郁笙继续道:“可你就没有错吗?”
“明明之前说好,无论怎么样都要相信我的,我也说了,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呢?”郁笙控诉道:“你不仅不信任我,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还不接我电话,玩失踪……”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傅时晏:“我……”
“一大早打车去别墅找你,你不在……”郁笙用力抹了把眼泪:“那种期待落空的感觉,你知道有多难受吗?”
“好了。”傅时晏懊恼地抓了把头发:“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连听我说话都这么不耐烦了吗?”郁笙哽咽道:“行,你想分手是吧?”
“……不是!”傅时晏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哭笑不得地强调:“我没有!!”
“我成全你。”郁笙冷着俏脸,“分手吧。”
傅时晏:“???!!!”
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郁笙就后悔了。
可她昨晚哭了一宿,今天一大早跑去找他,却连人影都没见着,负面情绪压抑过剩,就衍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既然他非要做得这么绝,那她也不是分不起。
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郁笙强烈的自尊心。
哪怕她再爱一个人,在碰到钉子的时候,顶多还能勇敢一回。
如果被扎出了血,那么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缩回壳子里去。
这是她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
毕竟她无亲无故,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郁笙没有立马挂电话,说到底,她对傅时晏还是很有期待的。
希望他能跟从前一样,把懦弱地缩成一团的她解救出来,鼓励她再勇敢一回。
可傅时晏也怒了:“这句话是能这么轻易说出口的吗?!”
就连昨天撞见那一幕,他也没想过要说。
因为他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而有些伤害一旦造成,是怎么都填补不了的。
郁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挂了电话。
随着忙音的响起,傅时晏的心一下子跌到了低谷。
呼吸随着静止,仿佛不会跳了一样。
猛的把手机摔砸在地,陆余淮心疼地捂着胸口,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