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晏看着她,保证道:“下次,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但你要答应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就直接跟我说。”
“我太笨了,有时候真的猜不懂你在想什么,在生什么气,你又不告诉我,想改都不知道怎么改。”
“好。”郁笙说:“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能……”
“不能像刚刚那样离开我,就算我生气叫你滚,你也不能真的滚。”
他刚刚离开只是想冷静一下,怎么可能会真的走?
赶他走都不舍得呢。
“好。”
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刚刚不是真的要走,我只是想去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郁笙突然想到什么,探头到外面看了几眼。
见没人经过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连忙把车门关上:“因为我把你关在外面,所以你生气了?”
她一直把我当弟弟
“我去给你装热水,你这没良心的女人,竟然把我关在外面……”
傅时晏越说越委屈,“生气倒不至于,只是有点不理解,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喜怒无常,明明前一秒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就像我妈,之前她脾气总是很莫名其妙,对我们爷俩跟训狗似的,我担心她的身体就问她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不都说有病得及时治吗?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啊,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就把我从家里赶了出门,说什么都不给我回去。”
郁笙:“……你是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不知道啊。”他一脸无辜。
“……好吧。”
商子杭追到楼梯口,发现晏桑并没有走远,正蹲在角落抱着手臂哭。
他倚着楼梯,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眸里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漠。
迈步走到她面前,蹲下:“你……还好吗?”
抱成一团的晏桑顿住,藏在臂弯里抹了抹眼泪,倔强地抬起头,下巴扬起道:“我很好,不用你管。”
语气却透着几丝嘶哑,听起来尤其可怜。
眼睛红得厉害,眼泪糊得满脸都是。
商子杭垂眸,把纸巾塞到她手里:“擦擦吧。”
她攥紧纸巾,猛然起身,脑子昏沉地晃了一下,被商子杭伸手扶住。
没等她挣脱,他就已经绅士地松开了手。
“照片,你看到了。”他说的是陈述句。
晏桑心虚地咬唇,但既然他已经发现,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光天白日,他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是,我看到了,那又怎么样?”该心虚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