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冲动之下想出来的办法,我们当年都试过。
那时候,舆论也好,当面质问也好,都试过。
可是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
温楚淮把他摁回床边,你给我一点时间,傅知越,我大概知道方向了。
为什么
什么方向?
温楚淮没出声。
受了伤的腰经不起今晚的这一顿折腾,他暗暗倒吸了两口冷气,重新靠回床头。
黎明的昏暗里,温楚淮抬起瘦削的手遮住了眼睛。
他刚醒没多长时间,停滞了三年的大脑重新启用,就像太久不使用的机器,总还有个磨合的过程。
可是他没有。
他一边和恒生医药虚以委蛇,一边了解空白的这三年究竟外面的世界是如何发展的。
知道医院的院长,大概是觉得几个亿的项目没法交代,所以对外还是说项目已经取得了良好进展,但还不算成熟,需要时间加以检验。
知道三年过去,恒生医药才刚刚准备采买设备,将龚成德团队的研究成果投放市场。
温楚淮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模模糊糊的,还没成型。
如果这个猜测成了真,会是扳倒龚成德的利器。
可是没验证之前,温楚淮什么都不敢说。
因为如果验证的结果和他猜想的不一致,龚成德,真的会成为医学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
而他们,终究只能仰望,伤不到他分毫。
成败的落差感是能摧毁一个人的。
所以他只能告诉傅知越,你先终止和恒生医药的合作,后面的事情我会解决。
温楚淮真不愧是沈曼柔的得意门生,就连这种时候,也不忘沈曼柔的行事风格。
他曾经是被遮风挡雨的那一个,所以成长起来后,执着地想要当那把伞。
哥,你怎么
傅知越想说你怎么又这样,可是想到温楚淮的性子,就转了句式,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面对的吗?
而且傅知越从身后抱住了温楚淮,轻轻给温楚淮吹耳边风,绞尽脑汁,而且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很信任我,我都能进他们的实验室了
傅知越的话并没有换来温楚淮的松口。
甚至温楚淮眉宇间的痕迹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