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傅知越眉目间的悲哀之色褪去,重新漫上来的是望不到头的困惑。哥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他喃喃着,一句一句跟温楚淮交代着这三年他的成果,哥,你不在的这三年,你父母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他们都以为你死了,那一百多万,我把你的房子买下来了,以后他们都不能来打扰你
还有大黄,大黄也绝育过了,我每年都带它去检查身体,医生说它身体很好
还有你在附属医院的实验室傅知越有些费力的抬头,我也我也筹到了好多资金你嘱咐我的所有事,我都尽我最大的努力完成了。
视线里,温楚淮的影子有些模糊。
和三年里每一次傅知越见到他的影子一样,都笼着一层模糊的光影。
可梦里的温楚淮,没说过他助纣为虐。
傅知越整个人都快要被这四个字压垮了。
你说我助纣为虐,傅知越笑了,眉心却紧锁着,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会在那个基地里?!
三年,你说我给他们当了三年的法律顾问是助纣为虐,那你呢?!
傅知越还握着他的肩头,想要摇晃,却又怕把温楚淮就这么摇散了。
所以他只能悲鸣,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
你为什么三年都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当面来骂醒我?!为什么躲了我整整三年?!
温楚淮闭了闭眼睛,无言以对。
他为什么在龚成德的实验基地里,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这样的他,也似乎的确没有来过问傅知越的资格。
他对上傅知越的眸子,眼底的血色慢慢退去。
温楚淮手里的刀落了地。
当啷一声。
身形不可觉察地晃了晃,又很快稳住了。
两个人都是苟延残喘。
两个人都在强撑。
现在去把合同解除了,他推开了傅知越握住他肩头的手,从傅知越身边越过,离龚成德和恒生医药远一点。
哥。
傅知越突然攥住了温楚淮的手腕。
他侧目,望着身边的温楚淮,我不能听你的。
你
除非你跟我解释清楚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