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淮声音都冷了。
傅知越卖萌,哎,哥,你还缺什么你说。
你温楚淮伸手不打笑脸人,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气,你在外面等着,不许进去。
那不行,傅知越摇头,一脸的天真烂漫,哥,你换个要求。
没要求我去填表了。
傅知越一溜烟跑了
直到后来,傅知越都很庆幸。
还好那时候他没什么都听温楚淮的。
还好那时候他摸透了温楚淮的脾气,自作主张。
陪他
化疗的药是不能直接静脉注射的。
将近四十厘米长的管子,从上臂一路通到心脏,药物注射到心脏,再由心脏收缩,随血液供到全身。
前期就像是一个小手术。
李主任和肿瘤科的主任都在化疗室里,拿出那根管子的时候傅知越下意识把温楚淮挡住了。
你们傅知越声音都有些抖,你们这是干什么
傅知越。
温楚淮熟悉这套流程,在傅知越身后喊了他一声。
傅知越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也知道为什么温楚淮说,你能让我体面点走吗?
软管是随身带着的,温楚淮的血管比常人的还要再细些,活动必然比常人更受限。
比普通输液针粗了几倍的针筒接在化疗的软管上,被黑色的遮光罩蒙上的化疗药通过针筒一点一点泵进心脏里。
温楚淮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双眼睛从看着那袋化疗药挂上去,到后来慢慢闭上了。
指甲上原本因为气血不足还有的淡淡紫色退了个干干净净。
哥傅知越有点慌,渗着掌心冷汗的手轻轻地去盖温楚淮的额头,你怎么样?
温楚淮动了动唇,似乎很想像往常一样说一句没事,可是没有声音。
倒是旁边李主任拍了拍傅知越的肩膀,你别跟他说话,他现在没力气搭理你。
化疗本来就是折磨人的过程,尤其是等这种腐蚀性的药水进入身体的每一根毛细血管,是从骨头缝里都透出来的疼。
好多人熬不下去,化疗到一半,就自己放弃了。
你待会出去租个轮椅,李主任小声给傅知越支招,在医院人来人往的,你也不好总是抱着他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