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楚淮来说,他这样,何尝不是一种纠缠。
那哥,我就回去了。过年工厂都放假了,等、等过两天我把挑的家具图片整理好,你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那我就先、先回去了,傅知越勉强扯了扯嘴角,你
傅知越。
傅知越闭上了嘴。
冻僵了的指尖没有一丝温度。
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抬起头,看向温楚淮。
那双唇没什么血色,傅知越想,温楚淮大概又想说
【傅知越,别做无用功了。】
进来吧
傅知越想跑。
好像只要跑得够快,温楚淮的话就听不见。
他就能继续缠着温楚淮。
那哥,我、我先走了,你
傅知越。温楚淮站在门口,打断了他的逃避。
哥
傅知越是真的快疯了。
即使是知道他干过的那些事,是个人都不会原谅他。
即使知道温楚淮这样的人,要是想远离一个人了,就压根不会给这人重新来过的机会。
可这一刻傅知越还是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冷风扑面,一路上的雪早就融化,渗进了衣物纤维,裹在身上,冷得他几乎被冰冻在原地。
温楚淮站在门口,嘴唇似乎动了动。
傅知越没听清。
直到大黄欢快地往温楚淮屋里跑,小尾巴甩成了螺旋桨。
傅知越凝神,才听见温楚淮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句,进来吧。
外面的烟花这一刻仿佛在脑海里具象化了。
极致的冰冻之后就是山呼海啸的狂欢,像是冰消始解之后,大坝开闸倾泻的第一潮春水,还带着雪山之巅的冰碴,滚滚而下。
哎!傅知越连连点头,怕温楚淮下一秒就后悔,抄起地上的几个大塑料袋就冲进了温楚淮的家。
甚至进去了都不敢在门边站着,一路冲进客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