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冷冷看她一眼,接着突然伸出手,拿起附近的一整瓶红酒,朝着女人就兜头浇了下去。
像浇花一样,动作流利又不留一丝情面,女人一声惨叫,深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滑过她的脸,场面狼狈无比。
“既然这么喜欢酒,那你就喝个够!”
一瓶酒浇完,傅景行冷冷扔开酒瓶,转身就出了别墅。
麦克林正在抱着美人享乐,恩格斯在赌桌当散财童子,傅景行看了两人一眼,总算是在熟悉的环境中,稍稍压下了心头的恐慌。
是梦,竟然是梦。
可那种悲痛绝望,乏力无助的感觉未免又太过真实。
他必须要回家,回去见她,见到她本人他才能安心。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登上飞机。
一路上,傅景行的心都忐忑无比,直到顺利抵达台洲,顺利回到傅家。
国内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白昼,保镖们恭敬地对着傅景行行礼,傅景行不理会,大步往前走。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他的别墅,傅景行步伐加速,深吸一口气,立刻回到卧室。
没有人。
他怔了怔,心口恐慌的感觉又来了!
不,不能慌。
他又去书房,依旧没有人!
傅景行这回是彻底绝望了。
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没从梦境中走出来?
他走出书房,一间间地把其他房间门打开,一间间地找。
每找一间,他的心里就多出一分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还是没她?
他会不会真的再也见不到她?
最悲伤沮丧的时候,楼下的别墅大门忽然传来了被人推开的声响。
以及,一道清冷微讶的女音。
“傅景行?”
男人的身形一僵,接着迅速回头,双眼直直地看过去。
他在楼上,她在楼下。
两人在傅家的初见仿佛重演。
不同的是,傅景行眼睛湿漉漉的,写满了喜极而乱的脆弱。
黎荆曼则是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皱起了眉头。
她穿着一件米白的无袖上衣,下身是淡粉色的短款百褶裙,怀里抱着一束色泽鲜嫩的莲藕,整个人仿佛是从画中走下来的,清美而淡雅。
黎荆曼警惕地看着傅景行,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两人因为夏洛书争执的那一刻,她很担心他是为了报复她才回来的。
正是因为这种想法,所以在男人突然看着她走下楼梯,步步朝她靠近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