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荆曼有些敷衍地嗯了一声。
“疼就疼吧,我能忍着。”
傅景行说:“疼你都能忍,洗澡你也能忍,听话,再忍两天。”
黎荆曼顿时不开心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有做主的权利。”
傅景行:“乖,别作。”
黎荆曼:“?”
她作吗?
门外,医生想,是挺作的。
说到底,傅景行不松口,黎荆曼行动不便,她也没其他办法。
接下来几天,她对傅景行的态度越来越差。
忽然有一天,傅景行过来告诉她,何政醒了。
他问她:“老婆,你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要不要骂他两句?”
黎荆曼不耐烦道:
“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我只希望他能从我的世界里快点消失。”
傅景行也就没再多说,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他换了身衣服。
黎荆曼在他出去期间,试图跟保镖求助,希望她们能帮她洗个澡。
保镖无奈地安抚她。
“夫人,先生不松口的事情,我们是不敢的。”
黎荆曼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她们又怕黎荆曼对傅景行有意见,忍不住说。
“夫人,先生也是为了你好,不希望你受更多的罪。
如果不是怕你疼,能让你洗他早就帮你洗了。
你当初在医院昏迷不醒那半年,从按摩到清理,先生事事都基本亲力亲为,没露出过半点不愿。”
黎荆曼微微愣住。
“我昏迷不醒那半年,照顾我的不是夏洛书吗?”
保镖十分不理解。
“他才不是,他就是钻了先生出差的空子,先生照顾你半年,他来了才不到两天,你正好醒了,才看见了他。”
她们有些不忿,语气狐疑。
“夫人,你不会对先生曾经照顾过你半年的事,一点都不知道吧?”
黎荆曼默默地垂着眼不说话了,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等傅景行再把何政整进重症病房,换了身衣服带着晚餐回来,黎荆曼看着他目光闪了闪,犹豫了阵,最终还是轻声开口问他。
“傅景行,你不累吗?”
傅景行随口回:“不累。”
黎荆曼说:“不是问你这次出去累不累,我是问你,这么照顾我,我还对你态度不好,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