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荆曼牙关咬的很紧,眼眶很热,但却保持着干涩,她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
脱完外套,何政刚把手伸向她上衣,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飞一样从门口窜出,一脚就把何政踢飞了出去。
黎荆曼吞了口口水,呆了。
傅景行面色尴尬。
黎荆曼诧异地看着镜头里那个举着椅子把何政砸成血人的男人。
又抬眼看向满身云淡风轻,面色差劲,看起来比她更像挨了顿打的傅景行。
如果不是画面明明白白,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跟个病美人似的温柔男人跟镜头里那个疑似变态杀人狂的,竟然是一个人。
殴打她时下手狠辣一点都不手软的何政,面对傅景行,就像只被人摁住了的小虾米。
直到傅景行硬生生把椅子砸散架,也没见他还手过哪怕一次。
黎荆曼还没看完,傅景行把视频关了。
他有些担心黎荆曼会被吓到,从而再次怕他。
“我一般不是这样的……”
他轻咳了一声,解释。
黎荆曼沉默一阵。
“你打人的样子,挺熟练啊……”
上一次见他这么疯狂,还是砸钢琴。
想不到打起人来,他也是这样,毫不手软。
傅景行还没说什么,黎荆曼眼波再次静静看向他,语气微凉。
“傅先生,我现在记忆恢复的还不完全。
你能不能坦诚的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打过我?”
傅景行面无表情的想,果然,她拿他当暴力狂了。
“曼曼,没用的男人才会打自己老婆。”
言外之意,他不是,他没有。
你被包的像个木乃伊
黎荆曼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点针对了,垂下了眼,静思片刻,又问了另一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你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何政?报警了吗?”
傅景行见她终于换了话题,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她就从此抓着他暴力这边不放,再跟他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芥蒂。
“他还在重症监护室没出来。”
他淡淡答,眼中掠过一抹冷绝。
人被他打成那个样子,也就是椅子不能直接把人砸成骨灰,不然何政早就随风而逝了。
黎荆曼却不理解了,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他欺负你妻子,你打完他还要送他去医院?”
你妻子这三个字让傅景行很受用,他很少能从黎荆曼这得到什么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