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的笑容里多了点不悦的意味。
“你打什么岔,我跟曼曼说这些,还不是为了她好?
曼曼,你可别不把舅母说的这些当回事。
网上多少个案例都是这样,女方跟富商结婚多年,最后发现男方婚外另有两房家室。
你虽然长得漂亮,但平时也要小心点。像这种过年男人还不在身边的,一想就是有猫腻。
他说自己是在工作,可到底是在工作还是在跟女人鬼混,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话讲的就是明明白白的难听了,李秀梅沉了脸。
“我女儿跟女婿关系好的很,用不着你在这挑拨离间。”
二舅母又抓了张牌,是发财,她留着没用,随手打出,顺带嗤了一声。
“笑话,要我说啊,男人有钱哪有不变坏的?那外面的女人啊,个个都是狐狸精,只要看到钱,管你结婚没结婚,还不是上赶着往上贴……”
黎荆曼忍无可忍,轻描淡写看过去,微微一笑。
“二舅母说的这么若有其事,难不成是经验之谈?”
正准备帮腔的大舅母愣了愣,看向黎荆曼,笑了。
这孩子从小就优秀,方方面面,没有比不过人的。
她还怕黎荆曼被人欺负,现在看来,担心有点多余了。
二舅母脸色发绿,讪讪地看向李秀梅:“我也是好心,你看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李秀梅啪地撂下手中的牌,语气平淡。
“凡事都要有个尺度,你什么尺度,我们就什么态度,是不是好心只有你自己清楚。”
她站起身:“这牌打的让人不舒服,我不玩了。”
黎荆曼低头笑了笑,拿出两封厚厚的红包分别递给两个舅母。
“这是给两个小侄子准备的压岁钱,原本想在牌局上输出去的,现在看来是没这个机会了。”
大舅母有些不好意思。
“这就太客套了,我们都没给虔虔准备东西……”
黎荆曼语气柔和:“虔虔说他的两个表哥已经给过了。”
大舅母看了眼手中厚度跟手机有一拼的红包,再想想两个小孩的那几百块,抽了抽嘴角。
“小孩子之间闹着玩,哪能这么比……”
黎荆曼起身,扣下了手中的牌:“大家在一起过年,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不用太在意那些小节。”
二舅母则是拿着钱,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小家子气,早知道黎荆曼这么大气,她何必丢人现眼。
黎荆曼追在李秀梅身后也走了,大舅母突然好奇起黎荆曼的牌面。
四人一起打了七八圈,黎荆曼从头到尾都没胡过,难道真就那么差的手气?();